這種深情,對于現實意義來說,不夠分量。
林檸攥了攥拳頭,眼淚模糊了眼眶。
她深吸了口氣,目光移開,看向別處。
她不會讓自己在這個時候落淚,顯示自己的脆弱。
不可以。
她抿了抿唇,心底密密麻麻的被啃咬一般,疼的撕心裂肺。
周聿安的聲音依舊清冷。
清冷的不動聲色,說出的話卻讓人倍加窒息:
“林檸,如果你想回國,我可以幫你。”
“只要你在彭薩身邊,拿到他的把柄,足以讓我們掌控他,成為我們的傀儡?!?br/>
林檸目光灰敗,她扯了扯嘴角。
她看著他,陰天朦朧,籠罩著這艘巨輪。
周圍仿佛都變得灰暗。
她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這樣的話,是從周聿安的嘴里說出來的。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唇角微微顫抖,說不出話來。
她模糊著眼睛,眼淚掉下來。
她無法控制。
她仿佛是一個被禁錮在地牢里的瘋子。
她瘋了,找不到方向,迫切的想找到出口,可是出口也被封死了。
她渾身的血液凝滯,她冷笑一聲,想走出去。
可是又走回來,定定地看著周聿安那張臉。
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她在他的面前像個失控的小丑,走來走去。
她很憤怒,很惱火,很傷悲。
她咬緊了牙關,仍舊無法咽下這股怒火。
旁邊的小箱子是冷凍飲料酒水降溫的冰塊和水。
她找到了方向。
她端起那個小箱子,豎在男人的上方,松開手潑下。
從天而降的冰塊落在男人的頭上,身上,濕透了,一片狼藉。
她心里仍舊不夠痛快。
她一巴掌又一巴掌地甩在他的臉上。
那張英俊清雋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仿佛那張淡漠的面具被她生生撕下,她想看到面具下斑駁淋漓的血和肉,想看到他痛苦求饒,想聽到他說收回剛才的鬼話。
但是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