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他的鬼話。
失憶前的周聿安都冷心冷肺的,她還能指望失憶后的周聿安投胎做人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對他,早就沒了任何期待。
聽著里面傳來隱忍壓抑的哭聲,他站在外面,心里也跟著微微一顫。
胸口傳來密密麻麻的沉痛,仿佛隨時都會窒息。
他站了很久很久,才轉身回了客廳。
主臥外面是富貴的地盤。
到處都是它的大牌玩具和奢侈品衣服,過的簡直比貴婦還貴婦。
周聿安脖頸處已經開始癢了。
他方才睡不著覺,也是因為因為過敏開始起疹子了。
他在房間里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過敏藥。
他只能給司機打電話,讓他把準備的衣服和過敏藥送上來。
吃完藥,已將將近凌晨了。
他現在離開,放心不下她。
幸好她只是將他趕出臥室,而不是這個房子。
方才她的反應讓他出乎意料。
那些他切實做過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他說不出一個冤枉。
他真的對她那么差勁嗎?
可是如果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他現在為什么又會對她有一種很強烈的被壓抑已久的喜歡的沖動。
周聿安頹喪的坐在沙發上,毫無睡意。
富貴見林檸沒出來,便興高采烈的在周聿安周圍走來走去。
像是視察自己的領地一般,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視察對象。
時不時的在他的旁邊抖抖金色油亮的毛發。
像是在炫耀,羨慕嗎?你沒有哦。
在富貴轉了好幾圈,還想在他身上撒尿標記領地的時候,周聿安終于忍無可忍的站了起來。
他一把拎著富貴的脖子就往遠處的雜物間一扔,隨手關上門。
幸好這里的房間隔音效果都很好,不管狗在里面怎么撲騰,外面都聽不到一點動靜。
安靜下來,周聿安滿意急了。
夜晚的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天色曉白,微弱的陽光刺透了云層,薄弱的落在窗戶上的那一刻,周聿安再次睜開了眼睛。
他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主臥,微微松了口氣。
他讓人送來了早餐,然后就去了雜物間,拎著那只還在睡夢中的金毛,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里!
出了問題,就得解決問題。
過敏這個問題,就得解決金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