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看著他,心里發怵。
人是他讓人打扮送進去的,誰讓他不講規矩的,人家看上林檸,那不是正常的嗎?
只不過彭薩給的臺階,林檸沒下,他自己跳下來了而已。
“人呢?”
他掃了一眼,別墅外面一個人影都沒有。
花姐抿唇:
“老板,夫人剛才去了前面的小花園。”
難得出來一趟,林檸自然不肯輕易的回房間。
她說要去花園坐坐散心。
這里看著的人多,花姐就沒拒絕。
彭薩冷哼一聲,直接往前面走。
前面那個小花園真是簡陋,一些沒人打理的綠植,上面一個簡陋的秋千架。
旁邊連個椅子都沒有,不過有個石頭桌子,上面放了一堆吃完沒人收拾的泡面盒子。
那是在這里的工作人員吃的,沒來得及收拾。
林檸坐在那個秋千架上,冷著臉,深藍色的裙擺微微晃動,如云霧散開,弧度緩緩舒展,很美。
彭薩走過去,拽住那個秋千,她一頓。
扭頭去看。
剛要站起來走,彭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人甩了回來。
“你還有臉發脾氣?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把人給我得罪了,我有什么好果子吃?”
林檸當然不慣著他,直截了當的說道:
“他愛是誰是誰,在你這里就是個嫖客,我干嘛要捧著他,他算老幾???你們倆互相斗,斗死了更好!”
彭薩的目光漆黑濃厚,情緒遮得他的視線晦暗不明:
“你真是恨不得我死?我對你這么好,你還是恨不得我死?”
他的心涼了半截,有些憤怒,有些不甘。
林檸瞪著他,半分不落下風:
“你對我好嗎?把我關在這里對我好嗎?讓我去接客對我好嗎?
你怎么不去接客呢,你怎么不去哄著變態玩呢?”
彭薩咬牙切齒,下頜線緊了緊,他算是見識到了她的伶牙俐齒。
“讓你接了嗎?讓你過去,誰讓你跟著人走了的?
你自己連句話不會說嗎?
你在那里求我了嗎?”
他一直在等著她開口求他,可是她沒有。
她脾氣硬得很,骨頭也硬得很。
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讓人把她的骨頭打碎了,然后他在過去幫她接起來,這樣,她會馴服,會聽話,會妥協。
他不在乎她的人會不會被別人弄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