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被楚無憂這般地羞辱,已經讓白逸辰惱羞成怒了,而如今又被人這般肆無忌憚地嘲諷,這口氣他又如何能忍受的了。
他心中也暗暗驚愕,步驚羽是什么時候出現在圍墻上的,他竟然毫不察覺!
“怎么?堂堂步大俠竟然有偷聽的癖好?!卑滓莩巾硬[起,他惱怒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嘲諷,亦隱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殺意,在這黑暗中慢慢地傳開讓人驚顫。
若非白逸辰知道自己不是步驚羽的對手,此刻只怕早就沖過去將步驚羽碎尸萬段了。
“偷聽?我可沒有白公子那些亂七八糟的癖好,我可是坐在這兒光明正大地聽?!辈俭@羽的聲音淡淡的,并沒有絲毫的怒意,似乎還隱著幾分笑意。
而此刻天色有些黑,他離地距離又有些遠,更何況他仍就戴著他的面具,所以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楚無憂的唇角微微地扯了一下,光明正大地聽?
對,他的確是光明正大地聽,他步驚羽需要偷聽嗎?
白逸辰眸子中的殺意更濃,他垂在兩側的手也不斷地收緊,整張臉更是變得鐵青。
“更何況,有人打我女人的主意,我能不管嗎?”步驚羽的眸子微微轉向楚無憂,聲音中的笑意也愈加的明顯。
那只本來還攔在白逸辰的面前的雪獒此刻已經竄到了墻下,虎視眈眈地望著步驚羽,畢竟爬墻的人,在它看來自然是更危險了。
所以步驚羽仍舊坐在那墻頭上,并沒有下來。
“你的女人,她是你的女人嗎?”白逸辰聽到步驚羽的話,冷冷一哼,嘲諷的意思也愈加的明顯。
“那是當然,我可是下了聘禮的,親自下給楚侯爺的?!辈襟@羽悠然自在地坐在墻頭上,淡淡的聲音中帶著得意的輕笑。
他這話是說給白逸辰聽的,卻似乎更是說給楚無憂地聽的。
楚無憂的眉角微微的輕蹙了一下,她與步驚羽之間僅僅是交易那么簡單,他這話就有些過了。
白逸辰氣結,畢竟那天的事情他是最清楚的,白逸辰原本就因為那天的事情恨著步驚羽,聽步驚羽此刻這般風淡云輕的再提起,白逸辰心中更是恨到了極點。
只是步驚羽的武功了得,所以白逸辰遲遲不敢動手。
“現在清場,一切閑雜人等速速離開,若是再有不識趣的,本大俠也不介意親自來趕,很久沒活動了,手正癢著呢,我這麒麟劍都有些不安分了?!辈襟@羽的聲音突然的冷了幾分,冷冽中也帶著明顯的威脅。
他手中的劍微微地擺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抽出那劍。
白逸辰的臉色微變,麒麟劍一出,必要見血,見血封喉,無一生還。
這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
白逸辰就算再狂妄,再不甘,此刻也不敢去嘗試那麒麟劍。
白逸辰隱在衣袖下得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一張臉,是瞬間的變了幾變,不過他最后卻還是轉身離開。
只是他離開時卻仍舊不忘狠狠地瞪了楚無憂一眼。
那一眼中有著不甘,也有著幾分狠絕。
楚無憂的唇角再次地扯出一絲冷笑,白逸辰就這么走了?
真讓人鄙視,若是此刻步驚羽是劫匪,那他就已經把她扔進了地獄了。
剛剛他還有臉說軒轅容墨陷她與地獄……
這樣的男人,真是可笑。
“你能不能把它弄開,讓我下去。”等到白逸辰離開后,步驚羽望了一眼蹲在地上與他對持的雪獒,略帶不滿的抗議。
楚無憂的眉角微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就坐在上面吧,上面涼爽,而且視野更好?!?br/>
他若是想要下來,一只雪獒豈能攔得住他。
步驚羽微怔,不過那張面具掩飾了他所有的表情。
“我坐在這墻頭上,若是被人看到了,誤以為我是來偷情的,那可就不好了?!彼菐Φ穆曇粼俅蔚貍鱽?,這次更多了幾分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