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的一雙眸子微微的望向書房外,果然看到書房外正停放著一頂轎子。
“本王不是太醫?!币篃o絕頭都未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那低沉的聲音中卻是多了幾分冷硬。
一句話,將四皇止堵了個啞口無言。
“四皇子,你把幾位大臣帶進皇宮,說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說什么事關三王妃的身份,皇上如今也下旨讓三皇子帶三王妃進宮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被屎笠娀噬弦恢辈徽Z,卻終究還是忍不住了,略帶不滿的望了四皇子一眼。
皇后這話也是在變相的告訴夜無絕,是誰想要挑事,讓他好有所防備。
夜無絕的眸子微沉,只是,唇角卻是慢慢的扯出一絲冷笑,夜無緒雖然一直都與他不對盤,可以說是事事跟他做對。
只是,夜無緒做事沖動,有勇無謀,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懷疑這件事,以他的腦子,根本不可能發現什么。
所以,這件事,只怕還有人在暗中謀劃,只是,那人顯然不想親自出面,而是利用了做事沖動的夜無緒。
夜無緒處處與他不合,得到了這樣的消息,肯定是想著借此機會狠狠的打擊他,所以,事先便帶了幾個大臣進宮,讓皇上不得不傳他進宮來。
只是,夜無絕不明白,夜無緒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拿到了什么證據,竟然敢這般大張旗鼓的鬧。
“是呀,緒兒,你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既然皇后已經挑明了,皇上也不再沉默,只是望向四皇子時,眸子微瞇了一下,不過,倒是看不出皇上此刻的喜怒。
“回父皇,兒臣懷疑此刻三哥王府中的王妃是假的?!彼幕首油蝗晦D向皇上,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Y
夜無絕臉未變,甚至連眼角都沒有挑一下,仍就一臉平靜的站在原地。
“四皇子,無憑,無證這話可不能亂說?!被屎蟮哪樕珔s是突然的一變,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怒意。
“本王敢這么說,自然是有證據的?!彼幕首拥拇浇菂s是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三哥娶的是皇浦王朝夢將軍府的五小姐——夢千尋,前幾天,兒臣得到了一張夢五小姐的畫像…。”他故意的欲言又止,一雙眸子卻是望向夜無絕,想要從夜無絕的臉上看出一些異樣來。
卻見夜無絕仍就不動如山,不過,他知道,夜無絕向來都是深藏不露的,此刻肯定是故做鎮靜。
這件事,他可是已經查清楚了。
前天,突然有人告訴他,說三皇子的王妃是假的,真的王妃早就不在王府了。
那人還拿出了一張夢千尋的的畫像給他。
若真的如那人所說,夜無絕的王妃是假的,但是夜無絕卻欺騙皇上說王妃生病,那可就是欺君之罪,這么好的機會,他豈能放過。
剛好,這兩天,皇浦王朝有使臣來到了鳳闌國,他便拿著畫像,去問過幾個使臣,這夢千尋在皇浦王朝倒是挺‘出名’的,那幾個使臣都說,的確是夢千尋的畫像。
然后,他便讓人悄悄的去夜無絕的王府查看,想要看到新王妃的樣子。
但是,新王妃卻一直在正房中,不管是晚上,還是白天,從來沒有踏出房間半步,王府中的侍衛都沒有人見過新王妃的樣子。
只有那幾個服侍王妃的丫頭,才能夠見到王妃真正的樣子。
越是如此,他的心中便越是懷疑,夜無絕成親這么多天了,卻還沒有把王妃帶進宮甚至還沒有去給皇后請安,這本來就很讓人懷疑了。
就算真的染了風寒,也不可能一直關在房間里,總應該出來透透氣吧。
今天早上,他趁著一個丫頭出來抓藥時,攔住了那丫頭,對那丫頭威逼利誘,然后讓那丫頭看了畫像,那丫頭說,畫像中的人跟王妃一點都不像。
他怕那丫頭走漏了風聲,甚至沒有讓那丫頭離開,而是暫時把那丫頭關了起來。
那丫頭是服侍王妃的,自然知道王妃的樣子,既然丫頭說,畫像中的人不是王妃,那么很明顯,那個王妃就是假的。
更何況此刻夜無絕把王妃帶進了皇宮,卻又沒有帶進書房,還說什么正在昏睡中,這分明是借口。
如此一來,夜無緒就更加的肯定,那個王妃是假的了,所以,此刻,他才敢直接大膽的說了出來。
“什么畫像,拿出來看看?!被屎笮闹兄保鋵嵾@些天,她也感覺到這件事情有些奇怪,也開始有些懷疑了,她也明白,若真如四皇子所言,絕兒就麻煩了。
四皇子拿出了一副畫像,慢慢的打了開來。
夜無絕的眸子的余光微微的掃過了那畫像,發現,那畫像中的女子的確是夢千尋。
皇上看到那畫像中的女子時,也微愣了一下,畫像畫的只是樣貌,畫不出夢千尋的神態,所以此刻畫像中的女人,就是一個極平凡,極平凡的女人,就是那種扔在人海中,絕對找不到的女人,沒有半點的特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