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回神之時,莫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空氣中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近了,他身上不過是一點點四散的酒味。
許琉蝶是莫淮的逆鱗,這些人怕是死無全尸。
荒谷之中,死一個人就像是死一個螻蟻。
"續命還陽散確實可以幫許姑娘多活幾年。"
莫淮十分認真的停下問她,"需要我付出什么?"
"大抵就是十年命換一年。"
"好。"
莫淮繼續朝前走,烈九卿輕輕笑了笑,"不怕我坑你?"
"你不會拿她和我開玩笑。"
兩人都很清楚對方所求,知道最不能碰見的底線。
烈九卿唇間的弧度又揚起了幾分,"溫容是不是也會這樣做?"
"你應該問他。"
"我還挺希望親口問他。"
兩人兜兜轉轉,浪費了些時間,可身后總有一道氣息鬼影相隨。
再次甩開,他們離拍賣地遠了些。
"這個人好像不想我們參加拍賣。"
蔣瑟應該是聞出了她身上的藥香,其中有一味是胭脂石,她很熟悉。
"有人認出了你?"
是認出了烈九卿。
這個人的視線是盯著她的。
烈九卿的五感衰弱的很厲害,說話偶爾都會吃頓,更別說其他了。
"嗯。"
烈九卿從懷里掏出了三顆黑球,"這是三哥給的火彈,里頭加了我做的迷藥,范圍是三丈,就算躲開了,只要聞見就會渾身癱軟一刻鐘。"
"……"
她竟藏了這么危險的東西。
莫淮接下,帶著她朝著人少的地方略去,在發現氣息的瞬間,他就出手了。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煙塵彌漫,很快就隨風消失,淹沒在了鼎沸的人聲里。
"你還加了石灰粉。"
"我三哥加的,說迷眼睛。"
顧子都凈會整些多余的。
莫淮抬了抬手,幾個跟在暗處的影衛就朝著那位置去了。
斬草就要除根。
而此時,聞見迷藥的人卻沒受半分影響。
他緩緩抬眼,狹長的鳳眸里露出癡迷,"呵……卿卿啊,你竟是拿這東西對付起本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