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蠕蟲學家的頭銜不太常見之外,其實對于官方學派歷年新吸納的會員來說,不管是考古學家、民俗學家也好,還是草藥學家、語言學家或者私家偵探也好,都是很容易和神秘側發生聯系的公眾身份......”
“這位在5世紀中葉被指引學派吸納的斯克里亞賓,也不過是普通會員中的一名,后來之所以成為能夠傳開的‘奇聞’,是因為他活得太久了。”
“活得太久?有多久?”范寧不由得追問。
“至少在我作為‘紫豆糕’時,也就是博洛尼亞學派三巨頭的黃金年代,這個人還活著,身體和靈性狀態都正常,所以我聽聞了這件事,大概在十六七歲的時候?!杯傉f道。
“5世紀中葉,7世紀中葉,那就是至少接近200年......”范寧飛快地計算了一番,“這不正常啊,的確不正常,即便是邃曉者都該棄絕塵世了......”
除去那種選擇祀奉邪神徹底“不做人”的情況,除去某些“繭”或“池”相的秘儀或靈劑改善效果,有知者的壽命和無知者并沒有什么區別,60歲是上限,實際平均更短。
哪怕是邃曉者能活到100年,加上特殊的上述延緩衰老的手段,有可能更久一些,但也絕對不會到200年這個時間。
按照末代煉金協會會長奧克岡的說法,“凡俗生物的身體是終究是無堪大用的”。
“再后來呢?”范寧問道。
“后來?這個斯克里亞賓并沒有展現出很強的實力天賦,他有沒有晉升到中位階或高位階都不清楚......”
“但這樣的特殊情況,肯定讓他受到了不小的困擾,來自自己的,來自組織的......”
“指引學派不是什么邪神組織,不會明著毫無根據地對自己的一位會員做什么極端的事情,但也不會像正常會員那般待他,或多或少把他當成了‘研究對象’是肯定的,加之親友故人的陸續離世、外部環境的壓力、其他不明勢力的窺探,過得很可能不如想象中那么好......”
“這個人后來沒有了消息,外界尋不到他,非凡界覺得他可能‘終于死了’,也可能逃離出去,隱居了起來,這都有可能,去問指引學派,官方的答復也是這么一個基調,‘一個活了200多年的老會員怎么沒消息了?還用問?當然是死了啊’......”
“再往后,不到十年的時間,我也遭到了變故,后面的事情更不清楚?!?br/>
范寧盯著手中長笛的熠熠閃光陷入沉思。
如果說當初自己作出“斯克里亞賓,A.N.”和這一世F先生有聯系的判斷時,有些大膽假設的意思,可是又有另一位“斯克里亞賓,K.I.”,和這一世對“蠕蟲”有很深了解的蠟先生產生了聯系,甚至這個人原名發音也近似“斯克里亞賓”,這就是很難說是巧合了。
姓名本身就是一種具備神秘學屬性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