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人吧。”范寧臉上流露出疲倦之色,終于徹底往沙發后面癱了下去,“拋開我自己的精神狀態不談,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覺悟嗎?.我剛才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們的溝通水平實在太他媽低下了.”
他瞥了一眼已在徹底爆發邊緣的歐文:“你也不用一直把這副模樣掛在臉上,‘范寧,知道你現在待的地方是哪里嗎’?見鬼,我都快猜到你又準備說出什么逆天言論了同樣,‘特巡廳沒人跟你做交換,這不是你所具有的資格’.這樣的話也已經過時了,明白嗎?現在不具備談話資格的,是你們,是你們二位!”
這樣的話讓始終圓滑持重的拉絮斯都臉色一變,但范寧依舊淡淡地表示道:“你看,事情被說得這么重要,那么,派一個說得上話的人出來吧。哦,對,諸如‘合作’之類冠冕堂皇的詞語也不要用了?!?br/>
歐文右拳握緊了很久,臂上肌肉隆起,某種預見性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的畫面早已現于他的腦海,但就在此刻,門外飄來一句懶懶散散的聲音:
“‘合作’么,用詞確實不妥。”
一位穿灰色便服、渾身蜷縮的男子,搖著輪椅出現在了玻璃門旁。
“蠟先生?!薄跋炏壬?br/>
三人趕忙起身致意,歐文眼神里的戾氣收斂下去,薩爾曼則起身迅速往飲水臺走去,似乎是想給這位輪椅男子倒茶。
在范寧扭頭看向來人的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仿佛眼花了一下。
“范寧大師,不知道我是否夠格呢?”
房間在扭動,對面的座位擺放發生了微變,而坐輪椅的蠟先生已經到了主位。
“呵呵,范寧大師,按理說今天應該是你我第一次見面,不過,總有些很有意思的感覺啊,總感覺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
直到此時,范寧心頭終于升起了實質性的威脅感。這種威脅感是近乎生理層面的反應,不以他的“認知”或“智謀”為轉移。
即便他知道特巡廳不可能愿意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自己徹底翻臉,但他清楚地感知到了自己和執序者間的絕對差距,雖然自己是邃曉三重的自創密鑰者,但如果這個蠟先生一定要留住自己,逃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里不是南國,這里還是特巡廳總部!
“那句謝謝是你發出的吧?!狈秾幈3稚裆醋?。
“為感謝你和你的事業而發?!跋炏壬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