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臨安侯府各個院子里都上演著各自的悲喜,直到夜深人靜都未停歇。
次日清晨,承平伯夫人便怒氣匆匆地登了臨安侯府的大門,程老夫人不放心蕭氏辦這事,便親自見了她。
承平伯夫人臉色極為難看,便是對上程老夫人也是絲毫不客氣。
“昔日我們梁家娶的可是程家女,看的是程家的顏面門第,如今幾年過去了,你們這一張嘴便說她不是程家的血脈,就一個野種,不管她了,這不是在騙我們嗎?”
承平伯夫人至今沒讓梁平遠休了程娥,不過也是看在她是程家血脈的份上,就算是除族,將來也有可能與程家和好。
再說呢,有兩個孩子在呢,程家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了,只要血緣關系還在,就永遠不可能真的撇清了。
“夫人請息怒。”
“息怒?我如何能息怒,若是我嫁一個有問題的女郎到你家來,如今進不得退不得,你如何息怒?”承平伯夫人胸口呼吸起伏,顯然是氣狠了。
梁家與程家的這門姻親,真的是沒任何用處了!
“這件事確實是程家的疏忽。”程老夫人停下轉佛珠的手,“我也讓梁世子給你們帶了話了,若是要什么賠償,也可以來談?!?br/>
“賠償?給賠償有用嗎?”她要的是姻親,是能扶持承平伯府的姻親!
“你若是真的要賠,行啊,我們休了元娘,程家再嫁一個程家女過來,此事算是了結了?!?br/>
“承平伯夫人?!背汤戏蛉苏Z氣微沉,“這種話便不要再說了,你也應該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真有心提要求,也要說點程家能辦到的?!?br/>
以前程老夫人都不同意家中再有女郎嫁過去做繼室,何況現在,當時還顧及程娥那兩個孩子的處境呢,如今得知那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程家血脈,更是不可能了。
“在昨日之前,我們程家對此也是毫不知情,也是被人欺騙了。”程老夫人又緩了緩臉色,“論理,你我兩家皆是受人欺騙,我們程家可是給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比你更氣?!?br/>
承平伯夫人想起臨安侯府吃了這么一個啞巴虧,里子面子也都丟了不說,估計膈應得要吐血,頓時心里平衡多了。
程老夫人接著道:“我記得你們家小兒子如今還沒什么差事吧,程家可以幫忙給他尋一個,就當是程家給梁家的賠禮,你覺得如何?”
梁世子身為伯府世子,自然是有官職的,但他親弟弟梁四郎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