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對于男子算是什么?
謝瑯想了想,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答案,最終道:“這得看人的?!?br/>
“看人?”程讓擰眉,又問,“如何看人?”
謝瑯解釋道:“在有些男子看來,女子不過是他的玩物,可以隨意拋棄,有的男子又將一女子視為生命,甘愿為其舍生忘死?!?br/>
謝瑯說到這里,看了看程讓的這張臉,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四郎你要記得,若是你將來娶妻,你阿姐雖然不希望你為了妻子舍生忘死,但定然也希望你能尊重她,將她視為與自己等同的地位?!?br/>
“我知曉?!背套屢呀浭鍤q了,又不是幼童,還讀了多年的書,自然是知道這些道理的。
可也正是因為知曉這些道理,程讓對于臨安侯寵妾滅妻這種事很是費解。
他的這位父親,其實也是有些本事的,繼承侯爵多年,雖然不成立下大功,在公事上卻也沒有行錯走錯,可偏偏是在家事上,當真是將家里搞得烏煙瘴氣。
就為了一個女子。
程讓看著多年來母親受的委屈,以及越來越偏執的性情,心中想的便是,若是自己日后娶妻,決不讓她受這樣的苦。
至于蕭氏,他們也不是沒有勸她,讓她看開些,只是非但勸不住,還被臭罵一頓,次數多了,他們也沒有任何法子。
正在這會兒,身為正賓的達奚夫人到來,臨安侯與蕭氏一同迎接,互行揖禮后入場,然后各自落座。
及笄禮開始了。
臨安侯作為父親,依照及笄禮的規矩,向諸位賓客致謝:“今日是我家六娘的及笄禮,某多謝諸位前來觀禮?!?br/>
“轉瞬十五載已過,她已長成,回想起她還是幼兒的時候,還是小小的一團,還未站得穩就想走路......”
說起舊年一些場面,臨安侯忽然心生一些愧疚。
幼年時的程嬌經常生病,安靜的時候是小小的一團,乖巧得很,可他當時心中只有程娥程諒,便是抱她的次數也沒多少。
大概是兩次...還是三次......反正他也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