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又不是磕到了。
若是她二十多歲三十歲,她可能喜歡上妝,但她才十六歲噯,花一般的年紀,哪哪都好看,沒事誰愛涂這些。
但你出門見客,若是素著一張臉,旁人就覺得你不尊重,認為你瞧不起對方。
謝瑯沉默了好一會兒,臉色有些微妙:“那豈不是很委屈?”
是的吧,既然不情愿,豈不是很委屈?
要不,他再往上爬一爬?
這樣的話,她就不用再去想要給誰什么面子什么尊重的問題,日后想如何就如何。
可他如今都是侯爺了,爵位上估計是到頂了,爬是爬不上去了,若是想努力,只能在官職上使勁,但御史臺的話,再往上只有御史中丞和御史大夫了。
這可不是輕輕松松就能上去的,而且這兩位似乎也沒有感覺要挪窩的樣子,更不可能了。
謝瑯略略有些發愁,他這是該往哪升呢?
“委屈?”程嬌挑眉,見他有些發愁的樣子,不知是腦補了什么,然后笑了起來,伸手拉著他的手臂往外走去。
“其實也不是委屈啦~雖然有時候覺得有點煩,但是事情有些多余,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也是很開心?。 ?br/>
她的聲音輕快,像是一只百靈鳥,似乎真的并不覺得委屈,還有些樂在其中。
謝瑯的腳步頓住,轉頭看她。
所以搞了半天,只有他自己在發愁。
程嬌的笑聲頓住,奇怪地問他:“怎么了?”
“沒什么?!彼鋈恍α诵?,“你覺得開心就好?!?br/>
雖然他覺得程嬌有時候口不對心,先前那么多埋怨,現在又似乎又覺得挺好的,但...但似乎也沒什么關系,她覺得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