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嬌坐著馬車走到半途的時候,重重地打了兩個噴嚏,背后還隱隱有些發涼。
“奇怪,這是誰人想算計我呢?”
鈴鐺拿了帕子給她,一邊道:“說不定是侯爺念著您了?!?br/>
程嬌輕哼:“我看不是,說不定是那承恩侯夫人在背后罵我,那老婆子被我這樣說,心中還不知有多記恨我呢,待回去了,定然要發作一番才能消停了?!?br/>
“老太太一把年紀了,事倒是挺多了?!?br/>
“夫人,人家才四十多......”
“哦,是我說錯了,誰讓她打扮得這么老氣,瞧著和祖母差不多,都忘了她不過是比母親大幾歲罷了?!?br/>
鈴鐺聞言剛想笑,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驚慌聲,馬車突然停下,將她甩得撞在了邊上的車廂上。
程嬌也險些野往前面摔去,所幸她眼疾手快,抓住了車廂,這才免于一劫。
鈴鐺臉都白了,忙是上前去:“夫人沒事吧?”
程嬌搖頭:“我沒事,去看看怎么了?”
鈴鐺見她臉色有些蒼白,但也還好,點了點頭,掀開車幔出去:“你們這是怎么回事,為何突然停下?若是摔傷了夫人,你們擔待得起嗎?”
車夫忙是道:“鈴鐺姐姐莫惱,是這女郎突然沖出來,我也是......”
也并非是他不顧夫人的安危,就是此人突然沖到馬蹄前,他若是不停下,那馬蹄踏過去是要死人的。
縱馬傷人,御史臺明天就要參景陽侯府一本。
而且要死了人,還會損壞景陽侯府的名聲,無奈之下,他只好停下馬車。
鈴鐺聞言也知車夫并非故意,轉頭看去,卻見兩個護衛已經押著一個女子站在一邊審問。
那女子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裙,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跟雞窩似的,瞧著精神也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