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鋪子里的光線很是陰暗,也有些陰森,翠花點了一盞燈。
就著昏黃的燈光,李辰安四下打量了一下。
這鋪子倒是挺大,鋪子里放著四口漆黑的棺材,然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翠花將李辰安二人帶去了后院的西廂房,將油燈放在了桌上,看了看這位年輕的繡衣使,神色和言語都不太熱情。
“坐,我這沒茶?!?br/>
李辰安坐在了桌前,忽然對這麗鏡司的來頭有些懷疑——
他以為這麗鏡司是一個直屬于皇上的特殊部門。
這個部門還有著極其巨大的特殊權利!
那么按照道理,在這樣的部門中,下屬對上司一定會充滿了敬畏,然而他從翠花的那雙眼睛里看見的卻是不耐煩。
沒有絲毫敬畏,甚至巴不得他趕緊走。
這是什么情況?
“我是剛上任沒幾天的繡衣使,負責整個廣陵州的銅牌密探!”
翠花坐在李辰安的對面,她的那張略顯蠟黃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諷:“不用說也能猜到你剛上任沒幾天?!?br/>
“是因為瑤光才離開沒幾天?”
“不是,瑤光可不是廣陵州的繡衣使,她是上面某個大人物的侍衛!咱們廣陵州已經……已經三年沒有繡衣使了!”
李辰安一愣,“為啥?”
“呵呵,”翠花瞥了李辰安一眼,“還能為啥?上面已經足足三年沒有發一文錢的月俸,馬要吃草人要吃飯,這個道理你懂吧?”
反被這黃毛丫頭給教訓了一頓,李辰安卻瞬間明白前些日子在自家后院那俊俏公公那番話里藏著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