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鳥涅槃需要火,麒麟踏云更要風,我便是這火…這風!”
沒等胡婕回神,說完這句話后,我繼續朝山上走去。
雖然有條人走過的路,但因為當初對方來這里對風水做手腳的時間太久遠了,這條路還是生出了不少的雜草。
要上山,比較費力。
一直到天蒙蒙亮,我跟胡婕才上到山頂。
位置正好跟另外一座山上的鳳門墓地祠堂相對應......
“胡會長,看出什么了嗎?”
此刻,到我反問胡婕。
胡婕這一路上都怔神不語,聽到我的話后,她將目光放在四周,打量了一會后,搖頭說:“我對風水之術并不精通?!?br/>
“真沒看出來嗎?”我又問。
“這座山,除了有條人走的路之外,并沒有異樣的地方,我看不出來?!?br/>
胡婕目光復雜地看我,說:“你之前說沒看出我鳳門祠堂的風水,是在藏拙,可我卻沒有欺騙你,我擅長交際之道,并不會風水之術,這不是我所長,否則,對方也不可能在此地動了手腳,我卻遲遲沒有料到?!?br/>
我突然笑了笑。
確實,此刻我們站的位置,山是山,樹是樹,水是水,這個麒麟踏云的“腳蹄”之處,毫無任何詭異古怪之處。
但我卻接著對胡婕說:“胡會長,其實你是看出來了,但卻不愿意看出來,對嗎?”
我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胡婕的神情再次凝固。
她像是觸電了一搬,僵在原地。
“陳啟,我知道話里藏話、言不說盡,是你們驚門的特點,但你跟我,能否有什么說什么?你這樣講話,我聽不懂!”
胡婕好一會才說。
我也不惱,胡婕在江湖社會上一直身處高位,她有自己的脾氣很正常。
說來,她也是我的長輩。
我道:“正如你所言,你不懂風水,鳳門也不懂風水,所以,此地玄鳥涅槃、麒麟踏云的風水,應該是你鳳門托人找來的?!?br/>
“而此地麒麟踏云的風水,看似正常,毫無異樣,其實在一開始,就被人做了手腳!”
“做局害你鳳門的人,也極有可能與當初給你鳳門找此風水寶地的人有關!”
當我說出這些話后,胡婕的身體一抖。
“你其實在剛剛就已經預感到了這一點,但你心里卻不愿相信。”我繼續道。
“不可能!”
胡婕一口否決!
她搖頭,眼神雖有迷茫,可還是堅持道:“陳啟,你說挖心斬翅對付我鳳門的人,也對麒麟踏云做了手腳,確實有這個可能。但你說,為我鳳門尋地定風水的高人,也參與了其中,這絕無可能!”
我沒多解釋,而是指著不遠處,說:“看見那些火樹了嗎?麒麟遇火則困,還有那些銀花,麒麟踏冰則停滯不前,這叫火樹銀花殺麒麟!”
所謂火樹,就是指紅楹木,而銀花則是白花藤。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火樹銀花在你鳳門祠堂立在此處時,就已經種下了,但并不顯眼,隱藏在郁郁蔥蔥的樹林當中。”
我在胡婕愣神中,繼續說道:“而對玄鳥涅槃布下挖心斬翅之局的人,他來此山,并不需要做什么大的動靜,只要施樹澆花即刻,當火樹銀花蔓延山跡,這頭踏云麒麟,腳蹄會廢,將成困獸!”
“幫助你鳳門尋找風水之人,與對付你鳳門風水之人,一前一后,共同設下這樹花殺蹄之局!”
說完,胡婕已經不能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