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依然手握鼠標,熟練地點擊著一封又一封郵件,把其中關鍵的信息截取出來。
可沈凌赫手心隱隱有汗意。
因為他不確定,明若初是否看到了郵箱尾綴。
過了會兒,反倒是明若初先開口,狀似不經意的樣子。
“你在做什么。”
沈凌赫說起剛才的事,“前段時間你托我幫你調查當年的事,我讓手下去做了調查,他們給我匯總的一些信息,我現在給你看?”
“你是覺得這些信息里或許能找到查理斯的蹤跡?”
明若初一邊說著,一邊走去拿自己剛拿回來的那本年鑒。
李家找這本年鑒花了些功夫,但到底是明家的東西,明若初翻在手里也并不覺得心虛。
只是想到這些年明家經歷的風風雨雨,她又是嘆口氣。
沈凌赫說:“不好說,但我覺得,一切事或許都有線索,可以聯系起來?!?br/>
他正在解壓一份文件,順勢起身走過來站在明若初身旁。
而明若初察覺到他的接近,往旁邊避了一避。
看到她的動作,沈凌赫微微一震,隨即調侃道:“你是怕我對你做什么,不是說了我現在沒有喝醉?”
明若初白他一眼。
“剛才在李家花園里裝醉的,難道不是你?”
說起這件事,明若初還有點氣惱。
她好不容易和他劃清界限,如今卻因為事業等等牽扯......
兩人的聯系好像比之前還要多。
甚至是比他們結婚三年在一起的時間還要久。
沈凌赫似笑非笑的盯著明若初,“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酒后吐真言?”
而明若初只是輕描淡寫的回復:“不好意思,我只知道一句酒壯慫人膽。”
沈凌赫無奈一笑。
但到底是說正事,并沒有再做什么,這會兒倒是彬彬有禮,站得距離明若初不近不遠。
二人的視線一同落在那本年鑒。
明若初翻著翻著,突然眼尖的捕捉到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明若初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手指突然點過去,在那個人上久久沒有移動。
白皙的指尖很快因為充血而變得有了血色。
沈凌赫看到明若初這個樣子,便湊過去問:“怎么了?”
隨即,順著明若初的視線,望著那張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看起來有些臉熟,但任憑沈凌赫如何在記憶中搜尋都不得章法。
明若初。深吸口氣緩緩的說:“這個人是查理斯?!?br/>
查理斯?
“也就是說他當年的確是明氏的人?”
明若初點點頭,卻又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上次見到查理斯之后,明若初一直都覺得很奇怪。
因為那個人看向她的目光,分明就是透過她看向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