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初的行李箱都已經被安排送過來了。
而她進門沒幾分鐘,更是有服務生敲門來送紅酒。
紅酒已經醒好了,還有一些精美可口的甜點,小推車上甚至有個紅色的蝴蝶結。
明若初道謝并且給了小費,服務生笑容甜美:“不客氣,這是預訂的客房服務。希望您有個好的住宿體驗?!?br/>
一系列安排都很是貼心。
明若初不由得咋舌,心想梁禮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照顧人了。
她拿出手機給梁禮報平安,順便問梁禮怎么還沒回來。
“我現在還在和灰鸮溝通,我得晚點了,不是給你準備好房間了么?”
“嗯,房間準備好了。很貼心,我很欣慰?!?br/>
梁禮的語氣略微疑惑:“貼心?我不就準備了一個房間么?有什么貼心的?!?br/>
明若初以為梁禮是謙虛,沒有多想,卻還惦記著剛才他說的事:“灰鸮是誰?”
“哦,灰鸮是我們的接頭人,確切地說是沈凌赫的手下?!?br/>
梁禮說著便有些煩躁。
他在這里已經耽誤好一會兒了,但是灰鸮還是不肯松口。
不管強調幾次這件事的重要性,對方能給的最大程度的松口也只是,塞繆爾這個人不好惹。
灰鸮在隱晦地勸他們,不要摻和進這件事。
將情況大概告訴明若初后,梁禮叮囑她好好休息,掛斷電話。
他將自己捏著的一根煙捻在垃圾桶上,重新回到灰鸮身邊。
“還是不肯幫忙?”
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整個人算不得多么嚴肅。
面前的灰鸮還在自顧自玩牌,和他帶來的兩個朋友一口接一口喝酒。
撲克牌都濺上了液體,他們卻像渾然不覺似的,隨便用紙巾擦擦手。
梁禮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看自己手下有沒有給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和灰鸮打交道是件麻煩事,但目前他們信得過的、不會打草驚蛇的,只有這一條路。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灰白頭發的青年忽然轉過來,望著梁禮的眼眸里有種看不清楚的情緒。
梁禮皺眉:“我是個老家伙,外國人,不太會你們的打法?!?br/>
“試試看。”灰鸮卻鍥而不舍地邀請著。
那兩個人也看向梁禮。
都是西方的面孔,深邃英俊,三雙藍藍綠綠的眼睛盯著梁禮,倒是讓他品出幾分不一樣的意思。
所以這是松口了,不過是要看看他的“牌技?”
“如果可以,你把沈也叫過來?!?br/>
灰鸮饒有趣味地說著。
梁禮搖搖頭,“他是個見色忘義的,喜歡的女人也來了,所以他就去獻殷勤了?!?br/>
知道明若初落地,沈凌赫丟下梁禮就跑了。
讓他自己在這里應付灰鸮。
想到這,梁禮還是忿忿不平,但人已經走到了灰鸮身邊,直接坐下,雙腿微微張開。
“說吧,怎么玩?”
灰鸮對面的男人瞥了梁禮一眼,這才說:“按照我們的規則來,愿賭服輸?!?br/>
“那是當然?!?br/>
梁禮并不怕對方激將,而是認真聽起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