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才剛坐下,茶水都沒上來呢。”
說話的正是潘兆良,潮共會的會長。
明若初還以為這位會長會是個老謀深算的形象,可他看起來敦厚正直許多,更像在外地打拼,很護著老鄉的老大哥。
潘兆良先鎖定了明若初身后的沈凌赫,然后才轉眼看向她。
明若初沖潘兆良笑笑,看向了他身后。
他身后站著一個少年和一位溫婉恬靜的女人;少年比沈凌赫青澀,長長的劉海兒遮著眼睛,一幅少言寡語的樣子。
那個溫婉恬靜的女人比明若初得大上七八歲,她頭發整齊地挽在腦后,戴著一只扇形簪子,很像大佬身后出謀畫策、表面溫柔、心思卻深沉的女軍師。
“大家不要客氣,坐,都坐!”潘兆良努力擠出了些笑容,明若初看得出來,他以前應該不經常應付這種場面,以至于他在招呼明若初和沈凌赫這種后輩時,還顯得很局促。
“你就是沈琤的侄子,沈凌赫對吧?”潘兆良看沈凌赫的目光還是很溫和的。
“良叔好?!鄙蛄韬蘸苡卸Y貌。
“你跟你叔叔一點都不像嘛,長得比他靚,還有這么漂亮的太太!你比他出息多啦!”潘兆良笑著拍拍沈凌赫的肩膀,他就是傳統的老長輩,會主動和沈凌赫親密,但離年輕的媳婦輩兒遠遠的,但又知道不冷落她們。
“良叔,這是我太太,明若初,若初工作室的設計師蔡雅寰,還有她的保鏢格什科娃?!鄙蛄韬找蚕蚺苏琢冀榻B著。
“不錯不錯,你們年輕人的事業,我們這種老東西跟不上啦!哦,阿威,給沈少爺打招呼!”潘兆良忙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少年。
“沈少爺好,少奶奶好。”少年的聲音也是青澀的。
“哦,這位是Sagawa-Saki,也是我們的客人?!迸苏琢荚诮榻B身側的女人時,臉色就不怎么自然了。
“沈少爺好,沈少夫人好?!豹M川早紀的聲音又酥又軟,別說男人了,就是明若初聽了都感覺自己的骨頭在過電。
怪不得蘇淺語現在不在她面前大呼小叫,也不演那些浮夸的戲碼了,原來她的圈子里有了這樣高段位的榜樣。
等一下,潘兆良說她叫Saki,明若初記得昨天在溫泉那邊時,那個小卷毛黃禮格也提了一嘴Saki,就是不知道這位和小卷毛黃禮格說的那位,是不是同一個人。
“良叔,我就和您開門見山了。您手上那對花瓶是我岳母的嫁妝,若初想把那對花瓶帶回去,留個想念。”沈凌赫在和潘兆良說話時,眼角的余光掃向了狹川早紀。
連蔡雅寰都看出來了,這件事情,這個良叔做不了主,他們真正的對手,恐怕是潘兆良身后的這個狹川早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