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禮又叮囑幾句,接到家里來的電話,便走到一邊去。
明若初聽到那邊傳來的只言片語,似乎是關于家中那位長輩。
等梁禮掛了電話轉過來,明若初看到他眉頭緊鎖,問:“怎么了?”
不會是她治療的那位梁家長輩有什么情況吧?
看出明若初的擔心,梁禮急忙否認:“和你無關,是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處理。”
明若初點點頭:“好,你快去吧?!?br/>
她還要再看看手頭的資料。
等梁禮推開門,明若初又不咸不淡地說:“別再給前臺小姑娘拋媚眼了?!?br/>
梁禮似笑非笑地轉頭:“小初,我目前單身,我想給誰拋媚眼都可以。反倒是你,你也離婚了,不如考慮一下再找一個?”
明若初頭也不抬,抄起身邊一個軟綿綿的抱枕就往門口砸過去。
梁禮伸手接住,收斂笑意:“我說真的,你不會一輩子都要在前夫哥那邊吊死吧?!?br/>
“再廢話,你家的事你自己解決。”
明若初冷冷回復。
回應她的,是隨著關門的動作變得不甚清晰的聲音:“說一句就著急,你也就是窩里橫?!?br/>
門再度被關上,明若初卻忽然發起呆。
她現在的狀態,算是吊死在一棵樹上么?
等張一玫過來匯報關于和周氏合作的進度,明若初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張一玫想了想,說:“我覺得也沒有吧,你現在不是全身心撲在事業上?”
明若初表示:“我也覺得,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人以為我是沒走出來。”
尤其是梁禮,頻頻在自己面前說些欠揍的話。
張一玫將一份合同卷起來,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故作嚴肅道:“行了,工作多著呢,根本沒有你發呆的時間?!?br/>
說完又想到什么,給明若初遞來一份邀請函。
“這是什么?”
明若初好奇地接過。
張一玫回答:“今天周家那位送來的,我和他開了個會,說是把這個給你?!?br/>
周敬軒給她的?
明若初遲疑了一下打開,發現是一個私人就會的邀請函。
這個酒會,明若初倒是聽說過,似乎是由哪個家族發起,不定時舉辦,但地點都在本市最出名的如夢酒店。
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據說漸漸也成為一塊敲門磚。
看著明若初拿著邀請函若有所思的樣子,張一玫問:“怎么,要不要去?周敬軒說,如果你同意了,讓我回個消息?!?br/>
明若初當機立斷:“去?!?br/>
張一玫點點頭:“好。他說這次很多比較靠譜的合作商也會在,咱們ZC就靠你了?!?br/>
說完踩著高跟鞋火急火燎走了。
明若初再看一眼邀請函,發現時間居然就是明天。
忙碌一天。
準備下班時,明若初才看到手機上有明軒泰發來的消息。
點開看了幾眼,都是一些氣急敗壞的謾罵,還有警告。
至于徐明嬌,倒是發了幾句道歉,似乎是還想從明若初這討一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