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今兒個鐘離府弄出的這以文會友的動靜頗大,當然也可能是鐘離府的那位三小姐確實實至名歸。
往日里這二井溝巷子尚算熱鬧,今兒個街巷里卻頗為清凈。
李辰安就這樣慢悠悠的走到了巷子的東頭。
陽光從他的頭頂消失,頭上是從院子里伸展出來的一根粗壯的榕樹枝干。
這便是他的那鋪子。
其實若是算起來,放眼偌大的廣陵城,這二井溝巷子并不是最偏僻的地方,若是給這個鋪子定個級別,大致相當于三級口岸。
不好,也不太壞。
它還有個很大的優勢。
這鋪子的斜對面有一處名為淺墨的書院。
比竹下書院要小一些,卻也有學子數百人。
此刻淺墨書院里并沒有傳來讀書聲,想來書院里的那些學子們也是去了畫屏湖。
李辰安推開了這鋪子的門,站在里面仔細的看了看,墻頭已經斑駁,需要重新粉刷一下。
灶臺有些礙眼也礙事,開個小酒館并不需要這玩意,得拆除。
將灶臺那位置弄成一個吧臺,后面打一排酒柜,燈籠有些陳舊得換成新的,那些桌凳倒是能用,就留下吧。
也就這樣了,關鍵的問題是釀酒。
釀酒當然不能在這里,得放到后院。
抬步走入了后院,站在后院的天井中思忖了片刻,決定將釀酒的器具和存放糧食的地方放在西廂房,雖然不大,但小酒館本來就小,一天能夠出個十來斤酒也就足夠了。
仔細想想,這個寧國大致和前世的唐朝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