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寧楚楚問了這么一句。
鐘離若水抬頭就看向了開陽,甚至就連沈巧蝶也將視線投向了開陽。
鐘離若水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緊張,她真的很喜歡這首詞,當然,她也很喜歡胸中無事一床寬的那下聯——
那首詞訴說了他心里那為情所傷之苦,在鐘離若水看來,既然心中有那凄苦,又怎可能胸中無事呢?
若是非得給一個理由,那就是那少年已將情字給看破。
他歷經了那情傷,而今已蛻變,于是眼界與心胸都變得開闊了起來,唯如此,方能得那一床寬。
所以,哪怕是以自己鐘離府三小姐的名頭以文招婿他也絲毫不在乎。
這或許就是非淡泊無以明志,若他真已寧靜,或真可致遠。
那么現在最為關鍵的就是那人的身世是否清白了。
若他是清白之身,那三五日之后倒是要去他住的那地方瞧瞧,順便喝一杯他釀的酒。
釀酒雖是小道,但文人卻好這一口。
他既能醉于酒,就能極于文。
或許還能親眼看見他酒后作文,那才是他真正才華的體現。
至于寧楚楚和沈巧蝶卻并沒有想那么多,她們就是好奇。
寧楚楚無意間遇見的一個少年居然有如此大的才華,這人連麗鏡司都不知道,她當然就好奇這個人的來歷了。
而沈巧蝶剛才已經看過了那首詞,她的腦子里將廣陵城有名的才子都過了一遍,心想這首詞大致也就廣陵最為有名的那三位才子才可能做得出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
希望他是霍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