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同時停下來。
商如意頓了一下,立刻道:“是我想的那個嗎?”
她這一開口,宇文曄的臉上立刻浮起了笑容,道:“你不說出來,我怎么知道你想的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
“……”
話雖這么說,可到了這一步,有些話根本不用說。
只看彼此的表情和眼神,都知道他們想的一定是同一種東西,而且,應該猜得八九不離十。
意識到這一點,商如意的臉上也浮起了欣喜的笑容,但隨即又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道:“就算是這樣,父皇龍心大悅也不奇怪,可為什么會突然允許我去大巖寺禮佛?而且,還準許我們去看望若胭?”
他的歡喜,似乎直接指向了江太后和新月公主。
但這兩個人,一個已經隱居避世,另一個也被他禁足半年,早就跟外界失去了聯系,那東西不可能跟他們兩有關才對。
宇文曄顯然也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沉默了許久,再看看外面的天色,終于輕嘆了一聲,道:“罷了,天色已經很晚了,還是早點睡吧,你的身子不能熬夜。這件事,光想,是想不出答案的?!?br/>
商如意也點了點頭。
今天這件事的確透著古怪,且不說為什么一份從潼關來的密報里會有那樣一份,或者說半份地圖,而且,宇文淵的愉悅全都沖著江太后和楚若胭,更奇怪的是,這份密報如此重要,他卻沒跟兩個兒子說清楚;沒說清楚,但又給了他們一些暗示——
只這么一想,商如意立刻又覺得一腦子的漿糊。
看著她眉頭緊蹙的樣子,宇文曄笑了一聲,柔聲道:“好了,快點睡吧?!?br/>
“嗯?!?br/>
商如意聽了他的話,乖乖的沐浴上了床,雖然腦子里還有千頭萬緒,可她還是閉緊了雙眼,竭力的讓自己早些入睡。畢竟有了宇文淵的旨意,她過幾天就能去大巖寺禮佛,這兩天的確應該好好的養精蓄銳才是。
但沒想到,從第二天開始下起了雨。
這雨一下就是好幾天,別說去大巖寺禮佛,商如意連千秋殿的門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