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離開后,沈晚瓷順手撈過他放在枕頭上的手機,準備刷會兒視頻打發時間,剛解開鎖,就看到他和顧忱曄的聊天記錄:“你有沒有相熟的男科醫生?”
顧忱曄:“切了吧,一勞永逸
薄荊舟大概是被他給氣著了,一直沒回。
半個小時后,男人上樓叫她吃飯,沈晚瓷還在賴床,他站在床邊,垂眸看她:“你起床洗漱,我去給你找衣服?”
沈晚瓷半張臉都埋在被子里:“嗯
薄荊舟揉了揉她的發頂,正要轉身,沈晚瓷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抱住了他的腰:“荊舟,別去檢查了,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
“……”
女人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臂像是一塊烙紅的鐵,緊貼在他的腰上,即便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感覺到燙。
薄荊舟抬起的手緩緩落在她的后背,性感的喉結滾了滾:“……好
沈晚瓷高興了,獎勵似的在他唇上吻了吻:“真乖
她剛要撤離,薄荊舟就掐著她的腰,重新重重的吻了上來,如狼似虎,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沈晚瓷再次被他壓回了柔軟的床鋪里。
翌日。
薄荊舟剛到公司,還沒從車上下來,一個形容枯槁、滿臉憔悴的男人就從角落里沖了出來,站在他的車旁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歉:“薄總,您大人有大量,求您原諒我這一次,我就是一時糊涂,那是因為我太愛我老婆了,我和我老婆結婚好幾年一直沒孩子,她娘家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是我身體原因導致不孕,就讓她跟我離婚
他來之前就調查過了,薄總是個老婆奴,他想以此來作為切入點,拉近兩人的關系,人在面對和自己有著相同經歷的人時,總是會多幾分包容。
隔著貼膜的玻璃,他也瞧不清薄荊舟的表情,停車場里空蕩蕩的,面前的車沒有絲毫的動靜,他心里有點沒底:“我老婆知道前天的事,現在把我趕出來了,說等兩天就找律師起草離婚協議,要和我離婚。薄總,我真的很愛我老婆,我不想離婚,我愿意賠償,只要您開口,當牛做馬都可以
車里。
坐在后排的薄荊舟一直沒有動靜,司機問詢的目光落在后視鏡上:“薄總?”
薄荊舟掀起眼簾,眼底盡是冷意:“把人攆走
男人正嚎得情真意切,車門開了,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司機就繃著一張冷臉從車上下來了,他看著他,不耐煩的揮手趕人:“趕緊走,別在這里鬧
“薄總……”他剛要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就被司機抓住了后衣領,整個人像是被翻過來的王八,手舞足蹈也掙脫不開。
薄荊舟降下車窗:“有求情的時間,不如抓緊請個好律師,爭取少坐幾年
男人面如死灰,還想要再爭取一下,但司機已經強行拎著他離開了。
……
江雅竹最近因為簽文那事,吃睡都不安寧,整天唉聲嘆氣,愁容滿面,想找沈晚瓷問問情況,又怕讓她有壓力,至于薄荊舟,那渾小子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問什么都不吭聲,簡直孝死她了。
自己憋在心里熬了兩個月,最后實在忍不住,約了沈晚瓷去廟里進香:“晚瓷,等會兒也去抽支簽?”
上次說不定是她臭手,才抽了支下下簽,換晚瓷去抽,肯定不會那么衰。
沈晚瓷搖頭:“媽,我不信這個,就不抽了
她有點不舒服,尤其是聞著空氣中香燃燒過后的那股子味,更覺得胃里難受,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上山彎道太多,有點暈車了。
江雅竹:“就當抽著玩了,討個好彩頭
沈晚瓷拒絕不了她的熱情,只好順著她的意抽了一支。
是上上簽,解完簽文,江雅竹心花怒放,大手一揮,給廟里捐了一大筆香油錢:“果真是我手臭,還是晚瓷抽得好
“……”沈晚瓷莞爾,她總算知道江雅竹為什么這么執著的要讓她抽簽了,感情是上次沒抽好。
沈晚瓷不舒服,兩人也沒有多逛,抽完簽就下山了,山路崎嶇,她沒忍住,蹲在路邊吐得昏天暗地。
江雅竹一邊遞水給她漱口,一邊拿濕毛巾幫她擦臉:“沒事吧?怎么突然就暈車了呢?之前不是不暈嗎?”
沈晚瓷一張臉白得沒有一點兒血色,她搖頭,渾身無力的靠著車門:“大概是早上沒吃早餐,這段路又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