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言棘開口,已經有人添油加醋的將剛才的事描述了一遍,在她的嘴里,李媛是溫柔大度的貴太太,言棘是粗鄙不堪的潑婦,一言不合,就把人摁進了洗手池里。
李媛哭得梨花帶雨,一邊哭一邊控訴:“顧公子,我知道言棘因為云瑤的關系遷怒我,但她也不該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的腦袋摁進水池里呀,那水……”
她一邊說一邊干嘔,倒也不全是裝的,是真的覺得既惡心又委屈,從小到大,她都沒這么狼狽過,更沒人敢摁著她的腦袋往廁所的灌洗池里懟。
顧忱曄捏了捏眉心,再次感慨,言棘現在還能自由自在的喘氣,真的是祖宗在下面求神拜佛狂磕頭。
別人囂張是有背景有實力,言棘倒好,什么都沒有,憑借著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誰都敢惹,還是直接動手。
言棘一反常態的沒有開口,而是安靜的站在一旁,任由這些人說。
顧忱曄看著她,沉著聲音問:“怎么回事?”
女人漫不經心的勾著唇,這次的囂張更加明顯,襯得那張明艷的臉愈發張揚卓絕:“看她不順眼?!?br/>
“……”
他就不該多此一問。
聽到言棘的話,李媛底氣更足了:“顧公子,你看,她自己都承認了,她就是故意的?!?br/>
顧忱曄招來服務生:“送黃太太去休息室,再讓人送兩套她喜歡的品牌服裝過來?!?br/>
李媛丟了這么大個臉,哪肯就這樣算了,她不依不饒:“她必須得給我道歉?!?br/>
顧忱曄壓根沒指望過言棘會道歉,她哪次打了人不是氣焰比受害者還高,所以在安排賠禮時,根本沒將她考慮進去。
言棘:“酒還沒醒?要不我再扇你兩巴掌,幫幫你?”
那挑釁的表情,以及躍躍欲試、充滿了攻擊性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挑戰著其他人的理智,這都不是跋扈了,是赤裸裸的欠揍。
顧忱曄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帶黃太太去休息室。”
最后一句,是對服務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