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只有我聽到了,其他人因為太擔心你,研究商量怎么進去,進去怎么辦,沒有注意到。我順著找過去,就看到遠處地面上有張紙條,是慧常留下的,說你沒事了,我們走就好。”
霍豐巋說完,從衣服兜里拿出來一張折疊好的紙張遞給陸晚。
陸晚接過來拆開看,確實是慧常的字跡。
但她此刻有些看不下去。
“......那聲音呢?”陸晚抬頭問,“是您同我師父之間聯絡的暗號嗎?”
霍豐巋點點頭,淡聲道:“以前認識的時候,無意間商量出的暗號,知道的人很少?!?br/>
“那我母親也知道,是嗎?”陸晚驀地問。
霍豐巋下意識的點頭,旋即又略微怔忪了下,他意識到什么,看著陸晚遲疑出聲:“你,你怎么會覺得成璧也......”
陸晚不想兜圈子下去了,她開門見山的問:“您和我母親,我師父,是在哪兒認識的?”
霍豐巋眸色微緊。
他鎮定的說:“還能在哪兒,無非就是......”
“老閆告訴了一些事?!标懲碇苯诱f,“這讓我很奇怪,您怎么可能二十年前就跟我母親認識了。除非你們是在......”
霍豐巋一瞬間差點沒坐住。
陸晚停住,看著霍豐巋的反應。
片刻后,她一字一句的說:“除非是在,黎明實驗室。”
這話一出,霍豐巋搭在腿上的雙手瞬間攥緊。
陸晚看著霍豐巋的眼神很復雜,叫霍豐巋一時不敢對視,挪開了目光,但陸晚沒有放過霍豐巋,她問出了一個叫霍豐巋更鎮定不了的問題。
“我知道我母親和我師父在黎明實驗室時有個隊伍,當時他們分崩離析離開,但還有兩個男隊員留在了黎明實驗室,并且后續也被排斥在了傅幼清隊伍外?!?br/>
陸晚看著霍豐巋,“老師,您是那兩個男隊員之一,是嗎?”
霍豐巋登時腦子盡數空白,像被定住了般,僵滯的一動難動。
沉默震耳欲聾。
霍豐巋雙唇抿緊,目光垂下,雙手緊緊攥住,指甲幾乎掐破手心。
但頂著陸晚的視線,霍豐巋最終挫敗認命似的塌下緊繃的肩膀,他嘴角溢出一絲苦澀,點頭承道:“是,我就是那兩個男隊員之一?!?br/>
陸晚瞳孔一縮。
盡管有所猜測了,可都不及此刻看霍豐巋承認來的沖擊大。
霍豐巋原來居然是研究人員???
完全看不出來?。?br/>
可是一想到霍豐巋先前對于黎明實驗室的那些了解,還有幾番也想阻止她進黎明實驗室,又覺得說的通了。
但是——
“怎么會呢??”陸晚匪夷所思的問,“您既然是黎明實驗室的研究人員,他們怎么會放您離開,您后來還成了特遣處的部長??”
霍豐巋想起以前那段在黎明實驗室里做夢似的經歷,還有些恍惚。
霍豐巋苦笑道:“我即便是不離開黎明實驗室,在黎明實驗室里也已經被邊緣化了。那里的高層既忌憚我,又不敢再用我?!?br/>
因為傅幼清去世后,黎明實驗室的高層漸漸的意識到傅幼清和藺懷玉、謝成璧個慧常這幾個人做的可能遠不如他們想的簡單,關系也可能復雜的多,根本不是他們想的決裂。
他們猜忌傅幼清這幾人已經研究出來了當初那個實驗項目的成功結果。
可是無論他們怎么找,他們都查不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