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狗不想再浪費時間,他對青州現在的局勢深感不安,要知道青牛村可沒有高大的城墻保護,更沒有修仙者維護秩序,就算有趙無極照看,可他畢竟只是一介凡人,在這亂世又能如何呢?
因此必須要快刀斬亂麻地處理完慶州城的這些瑣事,然后趕回青州。
可是如何處理城里這些外來的修仙者讓他有些糾結。
從目前來看,除了黃柏雄,其他人似乎也沒有太多惡跡,反而在維護秩序和治安穩定方面做的還不錯。
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更別說更為強大的修仙者了,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在這大夏國已經算一股極強的勢力了,若放任自流,這些人一旦沒了管束,必然滋生事端。
殺了有違天和,放了又恐為禍一方。
思前想后,劉二狗最終決定堵不如疏,與其殺掉或者趕走,還不如將這股勢力控制在自己手中并加以約束,讓他們做一些有利于百姓的事。
想到這里,劉二狗對林汐瑩和林汐沅姐妹說道:“在家中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br/>
說完提著癱軟如泥的黃柏雄走出房間。
柳家主院。
茍強道已經停止了修煉,兩只眼睛不停地突突直跳讓他心神不寧,根本無法安心修煉下去,總感覺有大事發生。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可這兩只眼睛同時跳算怎么回事?
不過這整個慶州城就數自己最為強大,手下強者也不在少數,就算有強敵來犯自己也不怵,想到這里,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英俊得不像話的年輕男子突兀地出現在他所在的密室內,手中還提著一個他十分熟悉的人,正是前不久才給他貢獻了一株靈藥的黃柏雄。
不過此時的黃柏雄腦袋和四肢下垂,癱軟如一條死狗,若不是還有心跳,茍強道幾乎以為他已經遭了毒手。
“你是何人?為何私闖他人住宅?”茍強道下意識地斥問道。
不過話一說出口,他就對自己的草率感到后悔了。
因為在他的感應中,劉二狗身上毫無法力波動,如同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
然而能避開自己這個金丹修士的感應,神不知,鬼不覺就來到自己身邊,這是普通凡人能做到的事?
茍強道也是活了近兩百年的老油條,自然不會那么天真,那么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劉二狗的境界遠遠地超過了他。
劉二狗好整以暇地看著茍強道,似笑非笑地說道:“私闖他人住宅?這是你的住宅嗎?你是在說我還是說你自己?茍強道,呵呵,你這名字取得真不錯。”
面對劉二狗的調侃,茍強道卻不敢發作,因為他吃不準劉二狗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恃無恐。
從劉二狗展現出的氣度和悄無聲息進入密室的手段來看,至少也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為。
然而大夏國從沒有過金丹修士存在的傳聞,否則一眾散修也不至于被一個筑基后期的姬無咎壓得抬不起頭。
茍強道自從結丹成功之后,心氣大漲,自認為天下之大,大可去得,于是來到富饒的慶州城,鳩占鵲巢,取代柳天明成為慶州之主,自此招兵買馬,欲成一方霸主。
沒想到今日卻遇到硬茬子了。
其實他內心很不愿意相信大夏國還有境界比他還高的修士,而且還這么年輕,因為根據他的經驗和直覺來看,劉二狗的真實年齡恐怕真的就是他所看到的。
此時的茍強道內心活動空前劇烈,想要發作又底氣不足,想要服軟又拉不下面子,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極其精彩。
至于曾經的小弟黃柏雄,對,就是曾經,就在剛剛,茍強道已經在心里把他開除了。
誰還管他死活!
劉二狗懶得和茍強道這種螻蟻一般的家伙玩你猜我猜你猜我猜不猜的游戲,干脆直接毫無保留地釋放出自己化神期的氣息。
就在這一瞬間,慶州城內的所有修仙者有一個算一個,立刻便感到好像突然多出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修為越高的人,這種感知便越清晰,承受的壓力也就越大。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卻很清楚這絕不是茍強道的氣息,即使有些人內心有所猜測,也不敢插手這種層次修士之間的事,只能一臉懵逼地看著氣息發出的方向,噤若寒蟬。
甚至有幾個筑基修士站在原地都不敢動彈,生怕因為先邁左腳或右腳而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