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老師已經做得很好了,她想擺脫她母親,但又不能完全不管,所以就打算拿回她父親的遺產?!?br/>
沈伯軼手上握著一支鋼筆,在他纖長又骨節分明的手上來回轉動。
“她母親的疾病,是可以送去精神病院的吧?”
“很困難,NPD人格很會偽裝,她會裝作自己沒有病,很難開鑒定報告的?!?br/>
沈伯軼按了按眉心,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的沈季軾。
“能做到嗎?”
沈季軾對上自家大哥銳利的目光,一瞬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我去問問二哥,不過作為一個律師,我認為送一個精神病人去治療,是應該的。這是一個律師該有的社會責任感!”
沈伯軼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去準備吧?!?br/>
沈季軾答應下來,走出房門前轉身對著沈伯軼眨眼。
“大哥放心,我不會讓晉老師移民,讓你當一輩子老光棍的!”
“滾?!?br/>
被罵了一聲,沈季軾笑嘻嘻地溜了!
啪嗒一聲關閉書房的燈,室內一片昏暗,掩蓋住沈伯軼有些復雜的神色。
沈伯軼坐在一片漆黑的書房內,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沉沉嘆了一口氣,苦笑一聲。
“沈伯軼,你都在做些什么?”
居然讓自己曾經應該放在心尖上的人,在看不到的地方獨自吃了那么多苦。
年少的喜歡太輕,輕到自高自大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
又太重了,重到這么多年來,他見過那么多風景和人,卻依然只惦記那一個!
他曾經自詡的情意,似乎都成了鏡花水月,霧茫茫的一片,看不清也摸不到!
可是他想看到,想得到。
他想水中撈月,他想......破鏡重圓。
......
第二天一早,沈家餐桌。
沈季軾看著從青嫵房間走出來的裴玨,眼皮子狠狠跳了跳。
“裴董,聽說你昨晚又爬窗戶上去的?還不知道原來裴氏的董事長還有攀巖的愛好啊。”
裴玨面不改色拉著青嫵坐下,“我還喜歡跳傘,改天約四哥一起?”
沈季軾差點被一句四哥氣得吐血。
他明明比裴玨還?。?br/>
沈季軾咬牙切齒:“不了,裴董還是注意點分寸,我妹妹還小不懂事,你別把她帶壞了!”
左婉君沒好氣道:“吃你的早飯!吃完了趕緊滾去上班!看著你就煩!”
家里就沈季軾和沈叔杉打光棍,自己不去找對象,還在眼紅小嫵和裴玨感情好。
臭小子!
沈季軾被罵也只能忍氣吞聲,含淚吃了兩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