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要她留在這里?
是茯苓自己的意思,還是皇帝的意思?
可不管是誰的意思,都是不行的。
她倒是不介意,反正在哪都不妨礙她行事,最多不過是云霜勞累些多跑跑,但是,她不回去,陸引那里就不好交代了。
姜明熙嘆了一聲道:“這哪成?。侩m說在這里挺自在的,但是也不能在這里待太久,而且,在這里除了泡溫泉釣魚,也就能騎馬出去轉轉,雖然也喜歡這里,但是我更喜歡待在城里?!?br/>
茯苓道:“奴婢只是覺得,公主許久沒有這樣高興了,若是在這里能高興,便多待些日子也挺好,總歸公主閑著自在。”
姜明熙苦笑:“我最近不高心,哪是待在城里的緣故啊?如今高興,自也不只是來了這里的緣故,不過是見不到不想見的人,心里沒那么堵了,才松快了些罷了?!?br/>
茯苓道:“既如此,那公主在這里多待,不是更好?回去了,總得見不想見得了,應付不想面對的事。”
姜明熙一聽,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道:“倒也是這個理,那……”
正要吩咐多留些日子,就見范勃匆匆而來。
姜明熙便停了話音,瞧著范勃走近。
倆婢女也看向范勃。
范勃走近后行禮,不等姜明熙問,就自行道:“見過公主殿下,啟稟公主殿下,城里傳來消息,鄭公病倒情況危急?!?br/>
姜明熙皺眉問:“怎么好端端的病了?”
范勃回話道:“來人說,是近日春闈一事鬧出了替考舞弊的案子,竟牽扯到了鄭家,鄭公近日原本就諸事橫生煩擾得緊,出了此事,便不堪打擊倒下了?!?br/>
姜明熙當即拉了臉色,煩躁道:“怎么這種事也扯上鄭家?鄭家究竟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事?連科考舞弊都敢?”
范勃見她誤會,忙解釋道:“公主誤會,此事好似不是鄭家所為,只是涉及的官員多有依附鄭家的,所以……”
姜明熙不耐道:“那不就是了?鄭家最愛結黨營私,鄭家黨羽鬧出這樣的事情,我就不信鄭家當真清清白白,怪不得鄭家門生遍布,原來是這么來的,呵,真當我姜家的江山,半朝是他鄭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