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早膳,遣退了其他人,輕容留下。
“奴婢將公主的異常跟茯苓說了,茯苓沒有要請太醫的意思,反而看樣子,也并不擔心公主身體有什么不妥,倒像是對什么事情心里有數一樣?!?br/>
姜明熙聽了后,便也明白了,這件事,確實是茯苓所為。
只是她依舊想不明白,茯苓到底想做什么。
她知道,她這么親近輕容,茯苓大概能猜到輕容是她的人,那肯定也知道,這個時候輕容去說那些,是她的意思。
不急著請太醫,便是默認了她的試探了。
姜明熙低頭垂眸,看著自己的平坦的小腹許久,再抬眸時,眼中泛過一抹寒意,轉瞬即逝。
她輕聲道:“去叫她來,我要單獨與她說說話?!?br/>
輕容稍作遲疑顧慮,還是點了頭:“是?!?br/>
輕容出去了一會兒,尋來了正在忙的茯苓。
茯苓進來后,輕容便默默地出去了。
茯苓看著前方坐在那里把玩著一個藥瓶,正神色寡然的姜明熙,再定睛看著姜明熙手里的藥瓶模樣,神色一滯,緩緩跪了下去。
見她跪下了,姜明熙神色不變,只眸色愈發幽暗。
她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略歪著身子靠著軟墊,一只手還拿著那個藥瓶,另一只手置于桌邊,指尖輕敲著桌面,‘篤篤篤’的聲音,像是敲在茯苓心頭。
茯苓微微懸著心,垂下眸子平復心神。
姜明熙聲音縹緲:“茯苓,你到我身邊多久了?”
茯苓回話:“回公主,奴婢自公主尚不滿七歲時就在公主身邊了,迄今為止,近十三年?!?br/>
姜明熙點了點頭,略有感慨:“十三年了啊,記得那個時候,和你一起來的,還有紫蘇,不過向來比起她,我是更喜歡你的,你知道為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