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峰的身體狀況,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敘舊的話,一會兒再說吧,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br/>
看出了他的擔憂,祁云峰淡淡地笑道。
沈竹點了點頭。
祁云峰再次看向秦百山,冷聲道:“你剛才說小沈是細作,是嗎?”
“我......”
秦百山張了張嘴,面色有些難看。
“小沈的榮譽院長,當初還是老夫授予的,你說他是細作,那是否需要讓人查一下老夫,看看老夫是不是同黨?。俊?br/>
祁云峰再次開口。
音量不高,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秦百山忙道:“祁老,您說笑了,您怎么可能是細作呢?”
祁云峰冷聲道:“怎么不能是我?你剛才不是說了,有人給小沈泄露學府機密嗎?
當年,是我授予他榮譽院長之職,他也是在我兵道院求學,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做他的內應?”
秦百山面色微變,“祁老,任何人都能是細作,唯有您不可能......”
說到這里,他想到了什么,連忙改口道:“祁老,剛才是我說錯了話,那段時間他就在學府,一定是他自己盜取了機密,這才泄露出去的?!?br/>
“秦百山,到了現在,你還在這里栽贓陷害嗎?”
李長恭發出一聲怒喝。
“李院長,我說的是事實,怎么就是栽贓陷害了?”
秦百山面色難看道。
李長恭冷哼一聲,“你剛才不是說,沈小友與東海島國的細作,是在東境進行的會面嗎?
可那段時間,小友一直待在學府,哪有時間前往東境?更不要說一月一次的會面了!”
秦百山變了臉色。
他猛地朝沈竹看去,剛好迎上后者玩味的眼神。
頓時間,他全都明白了。
沈竹剛才提的那些問題,全都是有針對性的,為的就是這一刻。
其他人也都想通了這一點,看向沈竹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秦主任,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或者,你記錯了時間地點?
我與那名敵國細作,是在京都進行的會面?
不過,這樣一來,那名敵國細作活動的時間,你可要回去仔細對照一下??!”
沈竹玩味地說道。
秦百山的眼里,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他沉著臉,沒有說話。
“秦百山,你還有別的事情嗎?若是沒有了,那你們可以離開了?!?br/>
于烈怒聲吼道。
秦百山的臉色,不停地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