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沈西心里的那點委屈,忽得消失了,她看著墨司宴的肩頭,白色的襯衣上面有淡淡的血跡,她蹙了蹙眉:“你叫護士給你處理下肩頭的傷啊,我不是故意的?!?br/>
“沒事?!蹦狙绲?,“睡會兒吧?!?br/>
“哦?!?br/>
沈西是真的有些累,所以閉上了眼睛。
沒多久,又聽到臨淵壓低了的聲音傳來:“三爺,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其中的急切,不言而喻。
但最后他還是只能退了出去。
墨司宴垂眸看著床上的沈西,沈西突然睜開了眼睛:“墨司宴,你走吧?!?br/>
“嗯?”
“我說你走吧,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你別耽誤正事?!?br/>
墨司宴眉心緊蹙,顯然是在取舍,也終于做了決定:“我叫陳屹過來接你,我大概半個月回來?!?br/>
“半個月?這么久?”
沈西一怔,原本還以為他只是晚上出去辦點事,哪里知道這一走竟然要半個月?
怎么辦?突然不想讓他走了。
“哦,那你要趕飛機啊,快走吧?!彼瓜卵?,壓住心里那點酸澀和不舍。
白倉擎的信息也來了,不停在催促,問他到機場沒有,確實是不能再耽誤了。
墨司宴上前,伸手撫了撫她的烏發:“那你自己乖一點,陳屹馬上就到了,有什么事情就找他去辦,等我回來?!?br/>
“哦,知道了。”沈西藏在被子里的一只手緊了緊,乖乖點了點頭。
“墨司宴——”看著他的背影走到病房門口,沈西突然坐起身叫了他一聲。
墨司宴回頭看她。
沈西抿咬了咬下唇,搖頭:“沒事,你自己注意安全?!?br/>
樓下,臨淵見到墨司宴的身影終于出來了,不由松了一口氣。
墨司宴開門上車之際,又朝著樓上的病房方向看了一眼,沉沉的目光里,有暗光跳動。
樓上的病房內,沈西也望著窗外無邊的夜幕。
伴著他的離去,心口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像是失了一塊。
看了眼頭上的吊瓶,她決定閉上眼睛睡會兒。
睡意朦朧之際,她感到病房門被推開了,有壓低了的腳步聲進來。
是陳屹來了吧。
沈西有些困頓,所以并未睜開眼。
但是沒多久,她就察覺到異樣,有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陳屹絕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沈西一瞬間警醒過來,睜開眼,就撞入了韓策幽深的視線中,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韓策,怎么是你!”
韓策深邃的眸底有濃得化不開的心疼:“明明不能吃蝦,為什么還要逼著自己吃下去?”
沈西蹙眉,看了眼快要見底的吊瓶:“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無關,你不該來這兒的?!?br/>
“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你?!?br/>
“那你看到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鄙蛭鞑幌胱屓苏`會他們之間的關系,所以冷冷下了逐客令。
“我在樓下看到墨司宴離開了我才上來的,他不會看到的?!表n策解釋。
沈西笑了:“我不是怕他看到誤會什么,我是不想看到你!”
韓策面色一僵,當年玉樹臨風的少年如今也變成了芝蘭玉樹的男人,卻依稀可見當年的影子,沈西別開了眼:“你走吧,要是讓映雪知道了,大家都不好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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