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峫果然很驚訝,大家閨秀做爬樹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想必沒幾個人能接受。
蘇玉卿唏噓一聲:“不止呢,我年幼時候養了只兔子,結果一個沒看見就被她抓走燉了,哭了我好幾天呢?!?br/>
秦峫蹙著眉頭,神情有些凝重。
蘇玉卿瞥他一眼,見他這幅樣子們心里一定,現在知道蘇棠是什么人了吧?
“她原來喜歡吃兔子......”
秦峫低語一聲,臉上露出幾分迫不及待來,起身就要走,蘇玉卿又一次愣住了,秦峫這是什么意思?
“茂生哥哥!”
眼見秦峫真的要走,她連忙開口喊住了:“你這就走了嗎?”
秦峫頭都沒回:“我讓廚房去給她做只兔子?!?br/>
昨天晚上他親眼看見蘇棠的飯菜沒吃幾口,受傷流血再加上受寒發熱,不老實吃飯怎么行呢?
現在想來應該是廚房做的菜不合她胃口,現在知道了她愛吃什么,他自然要趕緊讓人做上。
他大步走了,等蘇玉卿追到松柏居門口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影子。
“混蛋!”
蘇玉卿氣得渾身哆嗦,眼底又溢出了淚,抬腿狠狠踢了一腳門板。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見她這般發作,離得遠遠地觀望,卻沒人上前來阻攔,蘇玉卿感受著腳尖的隱痛,難過得想哭,她得讓母親再從汀蘭水榭挑兩個下人送過來,不管怎么說,將軍府的這些下人,她是一個都用不下去了。
她轉身就想回去寫信,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她連忙扭頭,還當是秦峫去而復返,卻瞧見一個小丫頭背著包袱小跑著朝她來了,模樣有些眼熟,等人走近了,她才認出來,竟然是蘇棠身邊的暉兒。
她臉一沉,這個小賤人來干什么?替蘇棠示威?
“奴婢給大姑娘請安?!?br/>
暉兒興高采烈地見禮,抓著包袱的手因為激動而細微打著顫,完全沒察覺到蘇玉卿眼底的涼意,“七姑娘說白蓉白芷兩位姐姐怕是回不來了,大姑娘身邊沒個妥帖人伺候不行,所以把奴婢撥過來了,以后姑娘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吧?!?br/>
她自以為自己這一來是雪中送炭,卻不想這番話聽在蘇玉卿耳朵里卻完全變了味道。
這小蹄子是在炫耀蘇棠能在這將軍府當家做主嗎?
送個人來她身邊伺候?分明是讓她來監視自己的!
這對主仆真是把她當傻子耍。
她緊緊攥著手,纖長的指甲硬生生折斷了,她看了一眼暉兒臉上的笑,只覺得無比礙眼,好啊,既然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七妹妹可真是貼心,日后你就貼身伺候我吧?!?br/>
暉兒雙眼放光,仿佛看見了自己如同白芷一般風光的日子,她忙不迭點頭:“是,奴婢一定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