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和趙氏坐在主位下首,本打算與裴夫人打招呼,結果就見她與白蘇說了這一遭,頓時冷哼了一聲。
“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真是粗魯?!?br/>
趙氏淺笑:“先祖以武定天下,白鄉君雖不通琴棋書畫,但這血性不亞男兒,倒也不能說是粗俗。”
劉氏撇撇嘴,但不知道想到什么,沒有反駁趙氏的話。
裴夫人朝著主位走,白蘇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恰好葉婉也過來了,朝著白蘇遞了個佩服的眼神。
白蘇不著痕跡的笑了笑,脊背挺直,繼續吃酒看美人。
裴夫人和幾個夫家地位比較高的夫人閑話了幾句,瞧見趙氏,還有些詫異,似是沒想到侯府真的來人了。
不過侯府與裴家不睦,所以兩邊人都神色淡淡的。
不多時,宴會開始,除了那些花花草草,裴夫人還安排了一些歌舞。
奉天的彩帶五顏六色,配上姹紫嫣紅的花兒,跳舞的美人越發顯得人比花嬌。
“裴夫人,這大好春光的春光,美人美景絲竹聲,干坐著多浪費,要不咱們玩兒點其他的吧曲水流觴不行,擊鼓傳花卻不錯?!庇泄媚锝ㄗh道。
裴夫人輕笑:“你們年輕人玩兒便是,我就不湊熱鬧了,這樣,我給你們添些彩頭。誰今日能拔得頭籌,我便將我那前些日子得的鴿血寶石頭面贈與她?!?br/>
“我也不參與了,再給你們添些彩頭如何?”
“咱們這些都是成了家的夫人,哪能和你們小姑娘們比,你們自個兒玩兒吧?!?br/>
一群成了親的夫人自持身份,自然不會和這些姑娘家鬧騰,一個個的笑著推拒。
這所謂的詩會什么的,對于女子來說就是攀比的手段,誰得了魁首,誰又丟了人,出了大門便能傳遍整個府城。
但對于女子來說,若能得一個才名,日后在相親市場上可就直接將身家抬高了。
白蘇看透本質,對這些興致缺缺,偏生那粉裳姑娘似乎對她很有興趣,在其他幾個夫人紛紛表示不出手之后,她朝著白蘇開口:“白鄉君可要參與?”
白蘇正要開口,就聽見她毫無誠意的道歉道:“啊,我倒是忘了,鄉君也是成過親之人,想來也是不好參與的。”
此言一出,白蘇還未如何,劉氏和趙青蘭的臉色先難看起來。
沈家不愿提及的事兒,就這么直接被攤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的可不只是白蘇一人。
“桑兒,慎言!”一個婦人臉色微變,訓斥著。
那粉裳姑娘臉微微一熱,又覺得不服氣,嘟著嘴:“我又未曾說錯?!?br/>
白蘇驀地輕笑出聲,“既然桑兒姑娘認為成親之人不能參與,為何方才還要問詢諸位夫人,桑兒姑娘瞧著穿著打扮倒也不像是沒有教養之人,怎的做出來的事兒偏生如此不講究,知道的說姑娘性子坦率,說話不過腦子,不知道的,還當姑娘是故意耍弄幾位夫人呢?!?br/>
“你……”那姑娘氣的臉色漲紅。
婦人臉色也難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自己閨女被罵沒腦子,沒教養,她如何能忍?W.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