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剛走出去,便見趙起立在院子門口。
“靜兒姑娘?!壁w起拱手。
趙起問道:“聽聞姑娘病了,現在如何了,可要去請個大夫?”
“趙侍衛守在此處是關心小姐的身子?”靜兒側頭問。
趙起朝里面看了一眼,道:“世子大人得到消息,特意從府城趕來,還望你能與姑娘說一聲,見世子一面。”
靜兒眉眼微彎,笑意不達壓低:“趙侍衛英勇神武武功高強,但跟在小姐身邊領了幾個月的月例,竟還未分清誰才是主子?!?br/>
“靜兒姑娘……”
“小姐其實是個怕麻煩的人,趙侍衛可曾想過,若小姐狠下心不要你了,辦事不力的你,還能回到沈世子身側嗎?”
趙起默然,他未曾想過這些。
靜兒施施然的笑著轉身:“小姐身子不適,趙侍衛若是想通了,便在此處守著吧,莫要讓其他人擾了小姐的清凈?!?br/>
言罷,靜兒去了前廳。
前廳里,沈瀚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仿佛與尋常無異,但熟悉的人還是能察覺出來他心情的糟糕。
玉公子坐在他對面,手中把玩著一張黑金色的折扇,神色微妙。
“你這消息瞞的倒是嚴實,京城竟不知道一點兒消息,你若早說有成家的打算,估摸平遠候在京都時便幫你安排好親事了?!?br/>
沈瀚搖頭:“他做不了主?!?br/>
“也是,只怕平遠候最憋屈的事兒便是生了你這么個總是唱反調的兒子了?!庇窆诱凵纫粡垼酚薪槭?。
沈瀚沒吭聲。
靜兒便是此時進來的。W.七.
“見過沈世子,玉公子。”靜兒垂眸,微微行禮。
玉公子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瞬,開口,“你是昨晚上被貓抓的那個姑娘?”
“是。”
他眉頭微揚,昨晚上沒瞧個真切,只當是個小丫鬟,如今青天白日看著,分明是個長相氣質和規矩都樣樣不輸千金小姐的嬌美人兒啊。
靜兒沒注意他的目光,將那信封放在沈瀚手邊的桌子上。
“沈世子,這是我家小姐讓我交給你的。”
沈瀚看了她一眼,抬手打開,然后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的冷了些。
玉公子湊近一看:“是莊子的契書啊?!?br/>
啪的一聲,紙張被暴力塞進信封,發出一聲輕響。
“她還說了什么?”
靜兒實話實說道:“小姐說,我們下晌就離開此處,此前沈世子讓沈通判送去的西四街十多個鋪子的契書,不日會送還府上。”
言罷,屋內良久沉默。
她小心的抬眼看了沈瀚一瞬,又身子一縮,嚇得趕緊低頭。
沈瀚起身,喉結輕動,好一會兒,才扔下一句話。
“這些不急,讓白姑娘好好養病,等病好了再行商議?!?br/>
靜兒看了看桌子上留下的契書,又看了看大步流星瞬間連衣擺都看不見的沈世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玉公子晃晃悠悠的起來,折扇在面前晃了兩下,一副翩然的模樣道:“你這丫頭長得倒是俊俏,可怎么沒點兒眼色,你家姑娘這大好的姻緣,也不知多多幫扶兩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