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吃緊,朝廷穩坐中堂,似乎沒有一點兒著急的想法。
平遠候被捕原本應當是讓朝堂議論紛紛的大事兒,也被圣上幾句話壓下。
連續幾次南方戰事的討論被擱置,圣人還坐的住,其他人就不行了。
又是一個早朝下了后,御書房門口來了一批求見的官員。
皇上眉宇閑適的翻看著八百里加急的信函,頭也不抬:“不見?!?br/>
“是?!?br/>
小太監低頭退出去,身側伺候的水榮盛遲疑道:“陛下,叛軍已經占了七個城池,當真不派人過去嗎?”
“急什么,老四不是在嗎?!?br/>
在是在,可是現在明顯四殿下擋不住啊,一個仗著身份實則只會紙上談兵的皇子,本是奔著建功立業跟人學習順帶搶功勞去的,結果平遠候開局被捕,這讓他如何唱下去這個獨角戲?
水榮盛頓了一會兒,才小聲道:“陛下,四殿下請求增援,想來是一個人支撐不住了吧。”
“廢物?!被噬系溃骸斑@點事兒都干不好,就算再撥給他十萬大軍,他也一樣處理不好。”
水榮盛渾身一凜,低眉順眼,再不敢說話。
皇上在一張白色的小紙條上寫了幾筆,收好放在一個小直筒里,“來人?!?br/>
“陛下!”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身若無物一般,輕飄飄的跪在地上。
“把這個給沈將軍,就說,時間差不多了。”
“是!”
水榮盛眼皮子閃了閃。
又是一封沒有經過他手的密信……
南方的戰事消息被封鎖,沒能影響到錦州府百姓多少生活,白蘇在忙著幫忙規劃了所有的莊子田產之時,只是稍稍注意到了沈瀚越發神秘忙碌起來。
不過,即便再忙,他對于魏成弘成親的日子還是記得很牢靠的。
這日一早,便精神抖擻的起來,不過,比起尋常的打扮,白蘇注意到,他今日特意穿的比較素淡。
素色長衫,身無綴飾,頭上更是連續發冠都沒有,用一根長線綁著。
若再刻意收斂幾分氣息,看著也就是氣質出眾的讀書人罷了。
她開玩笑似的開口:“這樣出門估摸著別人都以為我苛待你呢,連個像樣的衣裳都沒給你準備?!?br/>
“我怕穿的太好,到時候奪走了新郎官的風頭?!鄙蝈?,讓白蘇也換一身衣裳。
白蘇可沒有壓場子的想法,自然也不想打扮的多艷麗,最后比對著他的選擇,當真選了一套素色的外衣。
別說,還挺像是情侶裝呢。
兩人沒有帶丫鬟,拿著準備好的禮,便出了門。
不過,白蘇瞧著那輛簡陋的馬車,忍不住的揚眉:“從哪兒找來的車,也是為了不搶風頭?”
這小破車可真是難為了找車的人了。
白蘇這會兒若是心里還沒點兒懷疑,就不是她了。
沈瀚輕輕笑著攬過她的肩膀:“走吧,路上說?!?br/>
她將疑惑壓下,扶著他的手上了馬車。
沈星玄在前面輕輕地‘駕’了一聲,車子走動。W.七.
沈瀚牽著她的手,鄭重道:“夫人,這次怕是要累的你跟為夫出一趟遠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