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離趕緊喝了藥,白蘇又用同樣的方法給沈星辰喂了,剩下的人都沒有再管了,因為緩過神來的九離和沈瀚兩人已經自發的幫忙了。
白蘇單獨盛了一碗湯,找到那個打碎的小瓶子,碎裂的有弧度的地方還能看到明晃晃的液體,濺了液體的地板上泛著一種詭異的粉紅色。
白蘇面不改色,一碗湯潑下去,那液體顏色變綠了一下,瞬間又變得透明。
空氣中原本濃郁的香味也逐漸的消散。
沈星辰目瞪口呆:“神了!”
回過神來趕緊對著白蘇道:“姑娘,以后我跟著你吧,正好你院子里那四個侍衛缺個老大呢。”
沈瀚:“?”公然跳槽?
白蘇注意到沈星辰稱呼的轉變,心頭微微意識到,看來這次算是狠刷了一波存在,都能得到沈瀚身邊的人認同和尊重了,那這一瓶毒藥損失的倒也不虧。
“我可給不起你俸祿,窮的叮當響,唉?!?br/>
“這好辦,你千辛萬苦的過來給我們解毒,怎么能讓你空手而歸呢,公子,你說是吧?”沈星辰嘿嘿一笑,絲毫不覺得自己從前任上司那里訛詐有什么不對。
白蘇見沈瀚的臉越來越黑,輕咳一聲:“是我的錯,沒有早點兒跟四叔說清楚?!?br/>
九離搖搖頭:“此言差矣,這等奇特方子,換做是誰都不會輕易流落在外,我能理解姑娘的心思,是公子這次唐突了?!?br/>
這一個個的叛徒!
沈瀚黑著臉:“跟我來。”
白蘇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叫的是自己,趕緊跟著沈瀚的步子走了。
身后,沈星辰對著九離擠眉弄眼的,說道:“唉,你說咱們公子是不是對白姑娘有些過于關心了?”
九離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冷哼:“思想齷齪,公子那是惜才,你以為都像你個混不吝似的,那可是沈景明的夫人?!?br/>
沈星辰嘀咕:“有名無實罷了,而且沈家也不承認的。”
“那也是上了族譜的。”九離瞪了他一眼。
這邊,沈瀚帶著白蘇找了間書房后,說的也是同一件事。
沈瀚想到今日白蘇的作為,提點道:“我知你與景明之間有名無實,都有和離之心,但如今一日還在沈家族譜,那就一日還是沈府的夫人,雖遠在臨水,也要注意言行舉止?!?br/>
白蘇努力思考了一會兒,才不確定的說:“四叔指的是沈星辰還是九離先生?”
“無論是誰?!鄙蝈虼剑骸拔衣犅勀闩c魏家二子亦有來往。我朝女子不比男子,總之,還需謹言慎行。須知,你即便無意,他人心思也不見得光明。”
白蘇樂了,不是高興,而是氣的。
因為沈瀚這個態度簡直就像在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守婦道。
她冷哼一聲:“四叔說這話之時,是否自省己身?”
“嗯?”沈瀚不明。
白蘇就說:“四叔當局者迷,莫不是沒看出來,與我走的最近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四叔你嗎?莫不是四叔對我的也有什么不光明的心思?”
沈瀚臉色一變,如腦袋被人狠狠敲了一棒,張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她,脫口而出:“胡言!”
白蘇只當他是覺得被侮辱,沒有多想,還嘲諷道:“如今四叔也知道被人污蔑的滋味了?”
“我自認光明磊落,與人交往貴在赤誠相待,不曾有任何越矩之處,偏生四叔心思多疑,知道的說四叔為人謹慎,不知道的還以為四叔是那心思齷齪之人,所以總將人往那處想呢?!?br/>
沈瀚已經恢復平靜,一雙眼睛漠然不變,聲音清冷:“我不過是提點一二,你若自問清白,自然無需在意?!?br/>
白蘇覺得他聲調似乎比尋常冷漠了些,怕不是剛才被她的話說生氣了,亦或者是戳中了什么心思?其實他就是個內心齷齪的小人?
白蘇兀自腦補了兩句,就聽見下了逐客令:“今日之事多謝,時候不早了,我讓人送你下山?!?br/>
白蘇:……
惱羞成怒石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