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卻嘴角微揚,在心底數著數。
一。
二。
三。
“噗通!”
蕭莫終于卸去了渾身的力氣,整個人像軟趴趴的爛泥似的,軟綿綿的跌在地上。
見時機成熟,白蘇立刻從床上跳下來。
身形靈活不已的樣子,和方才仿佛要咳死過去的病妹妹天壤之別。
從床上下來后,她也沒有立刻走。
她還沒忘記蕭莫此前話語之中,那隱隱約約的意思,分明是這個院子里面還有其他人在。
她摸著下巴站在蕭莫面前打量了他兩眼。
蕭莫這會兒已經眉眼冷淡至極。
“你費盡心思弄了這么一出,現在自由了,還不走嗎?”
白蘇笑,忽然伸出腳在他膝蓋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蕭莫的腦子告訴他趕緊避開,但腿他不聽使喚啊,根本沒有任何知覺。
他一臉生無可戀,對自己都唾棄了。
白蘇滿意了,看來,真的沒有反應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伸手直接將他的外衣給扒了。
蕭莫傻眼:“你……你干什么!”
白蘇不理,繼續扒。
“表妹,白蘇!你可是個姑娘家!”
“你成親了,你的相公是沈瀚?!?br/>
“別扒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告訴你!”
蕭莫被整的快崩潰了。
媽的,半刻鐘前,他以為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藥已經是他這輩子最黑暗的事兒了,誰能想到半刻鐘后居然還有更讓他崩潰的?
哪個女人膽敢這么扒人衣服還一點兒不害臊的?
白蘇冷哼一聲,嫌他聒噪,直接從地上撿起他的腰帶塞在他嘴里。
世界安靜。
他穿的多,典型的古人的衣服,里三層外三層的那種。
外衣剝開,白蘇摸出了盒針和三千兩銀票,又脫去一件,在他腰間摸到一個小小的令牌,上面寫的是魏王府幾個大字。
之后,她又在他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在他小腿的長靴里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最后,只余兩件單薄的里衣,也藏不下什么東西了。
好像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除了那個令牌。7.
但寫了這么大的名字的令牌,應該只是魏王府出入的令牌,和侯府那些下屬腰間掛的牌子一個功能,不算珍貴。
堂堂魏王手下第一高手,身上居然只有這么點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