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是真的高興傻了。
因為玉子迎的事兒,他今日本來心情不是很好,就算當上了平遠候,那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但現在陡然之間知道孩子的存在,無異于天降喜事。
什么陰謀詭計,什么皇權富貴,什么四皇子,什么老侯爺,全部都要閃一邊去。
他抬起手,輕柔的落在她的肚子上,臨接觸到的時候,卻又小心翼翼的移開了。
總擔心自己力氣過大,會不小心傷了孩子。
但眼巴巴的瞅著那肚子,卻又非常想摸一下。
白蘇看不過眼,直接抓過他的手按在肚子上。
“摸吧摸吧,反正里面你現在也摸不到什么。他還小呢,隨便摸?!?br/>
沈瀚不贊同道:“不一樣的,孩子很脆弱?!?br/>
“現在小心翼翼的有什么用,這幾天你也沒少往這兒揉啊?!?br/>
兩人房事此前很是頻繁,沈瀚是個武將,尋常又來回大營和府城的跑,精力旺盛的不要不要的。
此前知道有孩子的時候她還稍稍擔心了那么兩秒,但九離都說了沒事兒,那就應當是沒事兒了。
沈瀚一聽,想到前幾日的火熱和孟浪,下意識的縮回手,皺著眉頭道:“我讓人叫九離過來……”
“九離已經過來看過了,你不是知道嗎,沒什么大礙?!?br/>
沈侯爺反應過來,這才想起。
他沒說話,但眼神也沒離開她的肚子。
“你說等了我一天,就是想說這件事?”
“嗯吶,早上宣完旨我和娘去看大嫂,順道就讓大夫把脈了,不出上午就知道喜脈的事兒,我本想等午膳時告訴你,結果你一整天都不見人影?!?br/>
她靠在他身上,他順手將人攬住,手腕的力道輕柔,仿佛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似的。
“對不起,是我的錯。”
白蘇偷笑,這次的道歉聽出來幾分真情實感了,不像剛才,一點兒都不真誠。
得了便宜還賣乖,侯夫人假惺惺道:“沒事兒的,你是侯爺嘛,公務比較繁忙,咱們孩子是個乖孩子,就算你以后沒時間陪他,沒空教導他,我相信他也會理解你的,唉,誰讓他有個厲害的爹爹呢?!?br/>
沈瀚:“……”
別以為我現在高興就代表沒腦子了。
這話里面的坑可多了去了。
他捏著她的鼻子:“得寸進尺,我什么時候說沒時間陪他,沒空教導他?不要挑撥我和孩子的關系?!?br/>
“用得著挑撥?我可是他娘,是最先知道他存在的人?!?br/>
沈瀚:“……”
他有預感,這個事兒可能會被白蘇記一輩子,甚至以后當成離間他和孩子感情必提的舊話。
但誰讓他今天確實不湊巧呢!W.七.
想到這兒,沈瀚眼底發了狠。
都怪玉子迎!
要不是他蠢的無可救藥,要不是他整出這么多事兒,他怎么會錯過自家孩子的第一手消息?
帶著這個想法,沈瀚心頭逐漸生出一些盤算。
這次,可當真不能手軟了。
玉子迎尚不知道自己被扣了個大帽子,這會兒正在驛站得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