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對龐友龍真的夠忍讓的了,她知道這人只是防備心重,但也不能每次都這樣吧。
她笑了笑:“聽聞龐先生早過弱冠之年卻未曾娶妻,原以為醉心公務不近女色,如今聽來倒是對風花雪月頗有見解,我倒是好奇龐先生未娶妻的原因,莫不是……”
她語調微微停頓,尾音拉長。
龐友龍心頭一滯,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偏偏嘴巴跟不上腦子:“莫不是什么?”
白蘇挑唇一笑:“莫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只能想想?”
“噗!”沈星辰一口水噴出來,瞪著眼睛看著白蘇。
九離與其他人也是紛紛詫異不已,差點兒笑噴,可瞧著龐友龍黑的不行的臉,一個個的都憋著,憋的臉都通紅了。
龐友龍瞪眼:“你這婦人好生……好生……婦道人家,怎可說出這種話來!”
白蘇搖頭,無奈道:“龐先生怕不是忘了,我算半個醫者,生死病憂,怎可避諱,先生也莫要動怒,我知此事對男人而言打擊頗大,但在場皆是自家人,斷不會往外亂傳,也請先生莫要諱疾忌醫啊?!?br/>
九離抿著嘴憋笑:“念在同僚一場,龐友龍你到底有何隱疾不妨仔細告知,我定會全力醫治好你的。”
“老子沒??!”龐友龍怒極,憤恨的看著這一群掩飾不住笑意的人,只覺得心頭的怒火不斷的往上竄。
恨不得將罪魁禍首碎尸萬段。
可當觸及白蘇眼底帶笑有清冷不屑的面容,心頭微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跑出去了。
白蘇心頭冷哼,這才收了笑意。
九離笑著搖頭:“龐友龍這人粗中帶細,卻又過細,難免有些草木皆兵,并非刻意針對你?!?br/>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給他下毒啊?!?br/>
九離失笑,沈星辰將剩下人轟出去訓練去了,屋里安靜下來,九離就給白及把脈。
兩指搭在他的脈搏處,不多時,就放了下來。
白蘇見他神色看不出好壞,就道:“此前莊子里的大夫說有些虧空,還受了凍,許會留下病根?!?br/>
九離頷首:“尋常是會如此,不過我那里有幾幅溫補的藥方,吃了幾幅就沒大礙了,不過若是想以后身強體健,倒可以找個師傅訓練一二,長大也能多個自保的本事?!?br/>
白蘇忙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此前從四叔這來的幾個侍衛身手極好,我原想讓白及與他們學學的?!?br/>
“趙捌和趙起他們粗糙慣了,武功高強不見得會教導孩子,白姑娘若是信任,不如將白及交給我唄,保準兩年就能身強體健,三年就能飛檐走壁?!鄙蛐浅阶哌M來聽見這話立刻接口。W.七.
九離笑:“這倒是不錯,星辰的武功雖在沈字輩里不顯眼,但比趙起他們還是高一些的?!?br/>
“胡說!我怎么不顯眼了?”沈星辰炸毛。
“上個月侍衛比試,你不是沈字輩最后一名?”
“我就是今年和公子出去走的過多,生疏了練習,否則怎么會輸!”
白蘇感興趣的問:“那頭名是誰?”
“你見過,沈星玄?!?br/>
嚴肅冷臉,確實符合第一高手的人設。
沈星辰:“呵,我明年定會戰勝他的。”
其他幾人笑而不語。
沈星辰氣的跺腳,轉而看向白及:“小家伙,以后當我徒弟怎么樣,我可以教你練武,以后長大了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白及眼里迸發出一道亮光,“真的嗎?再也沒有人欺負白及了?”
“那當然,我沈星辰的徒弟,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兒!”
白及沒有貿然答應,而是看向了白蘇。
白蘇頷首,白及立刻脆生生道:“師傅!”
“乖徒弟?!鄙蛐浅叫Σ[瞇的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