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飛嘴臭,但在白蘇面前打嘴炮就沒贏過,這會兒被這么噎了一句,竟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他倔著臉,給自己找補:“罷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耍嘴皮子?!?br/>
白蘇:“說吧,裴公子到底有何要事,我白府沒有男主人,夜色漸深,恕不招待男客?!?br/>
裴逸飛點點頭:“也對,大晚上的你這府中確實不大合適招待男子?!?br/>
白蘇頷首,所以趕緊走吧。
“所以,你跟我出去吧?!彼路鹪跒榱俗约合氲揭粭l漏洞洋洋自得:“這樣也不算壞了你們府中的規矩!嗯,就這么定了!”
言罷,起身飛快的拽著白蘇的袖子往外拉。
白蘇措不及防,差點兒被一個慣性拉趴下。
“裴逸飛你發什么瘋?”她擰眉,使勁兒的掙扎了兩下,卻沒能掙開。7妏敩
她冷聲:“別逼我對你使毒??!”
回應她的,是他不知道打哪兒摸來一張帕子,直直的覆著半張臉,還回頭得意的朝白蘇眨眨眼。
仿佛在說:這樣你的毒就沒辦法了吧?
本想欣賞她驚慌失措的臉,卻見她表情頗為平靜,甚至隱隱的帶著一絲漠然。
“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家侍衛的脾氣都不大好?!?br/>
“呵,小爺的脾氣,整個錦州府都知道,也沒……”
“唰!”
一抹長劍出鞘,直指裴逸飛的面容,鼻尖與劍尖只有一指距離。
“裴公子,請放開姑娘!”趙捌冷峻著一張臉。
裴逸飛扯唇:“我今兒要是不放開你能拿我怎么樣?”
趙捌長劍一揮,毫不客氣的往前刺了去。
裴逸飛瞇了瞇眼睛,將白蘇放開,身形微微一側,躲開長劍,也將身側的佩劍摸了出來。
“來,讓小爺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他執著佩劍,沖了上去。
瞬間,兩人扭打成一團。
白蘇識趣的后退兩步,遠離戰場,目光愜意的欣賞著這一出精妙的對打。
“姑娘,需要吃點兒東西嗎?”蘇民端了一盤果仁酥來。
白蘇捻起一塊放在嘴里,眼睜睜的看著裴逸飛被踹了一腳,在胸前露出一個大鞋印,問道:“這裴逸飛功夫不行啊?!?br/>
蘇民笑了笑:“姑娘說笑了,裴公子幼年喪母,無人管束,雖帶著一群紈绔公子哥兒最擅逞兇斗狠,但并未仔細學過什么武,最多跟著家里的護衛練過一些花拳繡腿罷了,倒是一手箭術不錯,曾得沈將軍親口夸贊。”
而趙捌可是沈家專門培養出來的暗衛,哪能是尋常人可比的。
白蘇就問:“那你說他能撐多久?”
“趙侍衛讓著他呢,否則,最多三招必敗。”
話音一落,趙捌手腕一震,長劍短刃相接,鏘的一聲,短刃碎成幾段,裴逸飛直接被震飛兩米遠。
趙捌欺身而上,長劍襲向裴逸飛,渾身冷凝,濃重的殺氣全開。
“裴公子,得罪了!”
裴逸飛瞳孔狠狠一縮,心頭滯了一瞬,而那劍尖再次停在他鼻尖。
周圍寂靜一片,趙捌渾身死凝的氣息和裴逸飛的呆滯形成強烈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