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靡靡之音,又有沈瀚在這兒,粉紅色裝飾的屋子里都顯得冷清起來。
白蘇不知道為啥,瞧著他拉下來的臉,心頭有些惴惴的。
她輕咳一聲,抬手給他倒了一杯酒,“這里的酒水不錯,沈世子多飲些。我這就告退了?!?br/>
說著,便打算起身。
驀地,手腕一沉,一股子涼意透過相觸的肌膚傳入骨髓,讓她抖了抖。
“回去作甚?”
白蘇摸不準此人的意思,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訕訕的笑著:“那個,今日本就是為了給裴公子過生辰才來喝酒的,既然裴公子走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自然……也該回去了?!?br/>
“裴逸飛生辰,與你何干?”沈瀚今兒格外的不對勁兒。
白蘇思索了一秒:“這,好歹是朋友,再者,裴公子此前也幫過我……”
“呵!”沈瀚放開手,意味不明的冷呵一聲,仰頭將她倒的那杯酒一飲而盡。
她心頭一顫,不得不說,沈瀚尋常可能還是對她太好了。
不然他這么一個輕輕地‘呵’,都能讓她汗毛豎起。
不行!趕緊走!
今天的男人都不對勁兒,一個酒鬼裴逸飛找人打架,這個也像是喝了假酒似的,崩人設了!
白蘇腳步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沈世子,天色真的不早了,我……”
“嗒”杯子穩穩地落在桌子上,沈瀚抬眸,鋒利的眉眼一觸即發。
她腳步下意識的頓住,一只手伸過來,瞬間將人鉗住,一個用力,她引以為傲的平衡力瞬間罷工,趔趄間,身形旋轉,跌了下去。
“啊!”
她瞪大了眼睛,下一秒,男人改抓為抱,兩只手臂配合,將人牽制在懷中,牢牢地箍緊。
“不愧是膽敢來逛花樓找小倌兒的白鄉君,這投懷送抱的動作也頗為熟練?!鄙蝈p輕的笑了,欣賞著她窘迫的面容。
白蘇差點兒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
我特么聽到了什么?仗著無人看到,這男人就不要臉了嗎?
她瞪大眼睛:“沈世子倒打一耙顛倒是非的本事更讓人嘆為觀止?!?br/>
“比不上白鄉君的白眼狼。”他將她的掙扎視若無睹,甚至還騰出一只手輕輕地順著她的發絲。7妏敩
手感軟滑,隱隱帶著微微的香,與懷中的人一般,香軟迷人。
白蘇奮力掙扎了個寂寞,索性破罐子破摔:“沈世子不妨說說,我何時白眼狼了?要惹得沈世子發怒這般折辱于我?”
“折辱?”沈瀚仔細的咀嚼著這兩個字,眼底的笑意不達眼底:“原來在白鄉君眼中,別人的心悅是理所當然,我之心悅,便是折辱?”
白蘇臉色一頓,旋即神色古怪的伸長了脖子湊到他的下巴仔細聞了聞。
沈瀚愣住,為她的主動親近,手下也不自覺的放松了下。
下一秒,白蘇便抽出一只手,疑惑的在他臉上捏了捏。
沈瀚任由她動作。
末了,便聽見她道:“這都沒知覺,果然是喝了酒,沈世子你可知你在說什么?罷了,我不跟酒鬼計較,現在放開我,讓我回家,否則沈瀚你明日醒來定是要后悔的?!?br/>
沈瀚黑臉:“我只方才飲了一杯,并未醉酒?!?br/>
“嘖,你這酒量真是不行!”白蘇毫無靈魂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