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很生氣。
她被人擄走,被人講故事,還被人拉著賭博。
好不容易她憑借一腔孤勇,控制自己蠢蠢欲動想要試探的心,乖乖的當個賢惠的媳婦不去懷疑沈瀚,甚至自救的逃離蕭莫身邊。
結果一出門就被沈瀚給打了。
這能忍嗎?
這不能忍!
她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對著沈瀚拳打腳踢,巴掌拳頭和腿挨個兒朝他身上招呼。
“你打我,你還敢打我!”
“我磕到頭了你知不知道,差點兒被你打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個沒良心的,我就知道你早就想弄死我好娶小老婆了,我就知道你是個負心漢?!?br/>
沈瀚傻眼,目瞪口呆。
白蘇像個小龍蝦似的亂蹦亂扎,偏生他還不能躲開,只能避開重要部位,讓她亂拳亂腳的打個夠。
還要時不時的用手護住她,防止她一不小心傷到自己。
好一會兒,白蘇像是沒力氣了,動作越來越慢,力道越來越輕。
沈瀚見她神色平息了些,長嘆一聲,俯身將人緊緊地抱在懷里。
“對不起,我來晚了?!?br/>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耍鬧,她是一直神色緊繃著太害怕了,她本就是個謹慎膽小不容易相信人的人。
長久的壓抑和強迫自己冷靜造成神經緊張,所以才會一見到他情緒失控,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泄心頭的委屈。
白蘇吸了吸鼻子,伸手攀附上他的肩頭,聲音透著幾分乖巧:“也沒有很晚,我還好好的?!?br/>
“嗯?!彼麄冗^頭,在她臉頰上輕吻著。W.七.
她臉上還殘存著沒干的淚珠,眼尾處瀲滟一片。
他心疼的俯身在她眼尾吻下,一點點的將她的淚意吻干,也將她心頭的陰霾一點點的驅散。
他帶來的安全感太強大,讓她終于平復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手臂圈在他脖頸,直直的望著他:“蕭莫說他是我表哥,還說我爹沒死,說你早就知道我爹身份不一般,娶我就是為了日后好牽制我爹,牽制他。”
“你信了?”沈瀚問。
這原本是他心里一件很忐忑的事兒。
他確實早就察覺到白蘇的身份有些異常,那段時間魏王手下的人頻繁刺探他,但他當時以為他們是在找尋長望山的私兵,抓他把柄,未曾想到是因為白蘇。
直到后來,白蘇借用他手下沈星辰等人去查探繼母張氏的事兒,而張氏卻一家人都失蹤不見了,沈瀚才隱約覺得不對勁兒。
錦州府畢竟是他的地盤,饒是蕭莫殺張氏的事兒做的隱蔽,還是被他查出來了一些小尾巴。
蕭莫對白蘇的調查,自然也就被他察覺到了。
再往后,白蘇去了錦州府,錦州府那段時間涌入了好幾批可疑的人,查的人越多,他疑心越重,最后索性將白蘇和自己連在一起,對外放出風聲。
后來,調查的人少了,但來的卻更加精銳了。
在這些接二連三的調查之中,他也終于找到了一些真相。
白蘇,竟是蕭莫的表妹。
確切的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兩人已經賜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