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吳管家是個辦事兒相當麻利的人,這才不過大半天的時間,將軍府的匾額都已經換成了平遠侯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沈瀚提前讓人跟他說了侯府要添丁的事兒,吳管家讓人將水清軒還上上下下都重新鋪攝了一番。
容易結冰打滑的地面,每日灑掃完了一定要擦干凈水,帶有棱角的地方,一定要換成圓潤的或包一層軟布。
屋子里的火不能斷,地面上也鋪攝了一層厚厚的毛毯,整個兒水清軒煥然一新,差點兒讓白蘇不認識了。
她忍不住的笑:“太夸張了吧,哪里用得著這樣?!?br/>
“如何用不著?”沈瀚很贊同,笑著對吳管家道:“做的不錯,賞三個月月例,今日府中所有人這個月月例拿雙份?!?br/>
“多謝侯爺!”
屋子里的人個個眉開眼笑。
時辰不早了,沈瀚伸手揮退眾人,其余人還好說,和白蘇與他們一道回來的一個嬤嬤卻有些猶豫。
這位王嬤嬤是個伺候孕婦很有經驗的人,這會兒見兩個主人打算休息了,覺得基于職業道德,總的提醒一些事兒。
“侯爺,夫人如今懷孕,前三個月正是需要注意的時候,您要不……去睡其他地方吧?!?br/>
她其實想說要不讓白蘇睡偏房的,其余府中的老爺,要么就是有自己單獨的院子,要么就是夫人這個時候主動搬到偏房去睡。
但今日見了侯夫人這般受寵,屋子里還都已經布置好了,她只能這般說了。
畢竟,這侯府也沒有沈瀚單獨的院子。
她自認說的委婉,但沈瀚還是臉黑了。
媳婦才懷孕,正是親香的時候,恨不得將她和娃娃一起抱在懷中,結果讓他分床睡?
不能忍!
沈瀚拉著臉:“嬤嬤是覺得我會傷了夫人?”
“不不不,侯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夫人現在身子不方便,還需要人伺候著,如何能伺候好侯爺,而且……”
“那嬤嬤是覺得我伺候不好夫人?”
嬤嬤:“……”
那誰也不敢說讓你堂堂一個侯爺去伺候人啊。
聽都沒聽過。
沈瀚見她無語,“夫人我會照顧好的,嬤嬤要是沒事兒就先去歇息吧,這侯府和你此前待過的地方不一樣,嬤嬤還是先熟悉熟悉再說。”
是挺不一樣的。
王嬤嬤已經感受到了。
她硬著頭皮朝著二人行禮告退。
人一走,白蘇笑的咯咯出聲。
“你還笑,王嬤嬤差點兒要趕我出去,我怎么不能伺候好你了。”
白蘇坐在床邊脫了鞋子,放在帶著毛的毯子上,室內熱乎乎的一片,腳下軟乎乎的,舒服的眉頭都展開了。
“你是沒聽明白王嬤嬤的意思,她不是說你能不能照顧好我,她是怕你憋不住會亂來,畢竟……”
白蘇上上下下撩了他一眼:“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十個月呢?!?br/>
沈瀚沉默了一瞬。
聽起來似乎是有些慘了。
“噯,我聽人說,許多男子都是趁著妻子懷孕之時偷偷豢養外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