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和白蘇以及沈星洪等幾人聚集一堂,目光都朝著九離看去。
九離瞇著眼睛,面前黑色的布料上面,靜靜地躺著一株蔫吧蔫吧的藥草。
這個藥草,和之前沈瀚拿出來的那一株很像,細微之處才見不同,最重要的是,這一株是沒有香味的,如果不是被精心的放在錦袋里,扔在路邊很容易讓人當成雜草。
白蘇腦海中閃現的話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它好像一根雜草啊?!?br/>
沈瀚瞥了她一眼。
九離面無表情,嚴肅的點頭:“你說的沒錯。”
“什么?”白蘇傻眼。
九離看著她,目光堅定而又確定道:“我說,你說的沒錯,這就是一株雜草,路邊隨手薅的,曬干的雜草?!?br/>
沈瀚等人皺眉:“怎么會這樣?”
沈瀚尤其不解,他的人都已經將玉子迎搜了個底朝天,而且玉子迎也是在很多人的目光之中離開的,怎么還能弄出個假的來?
白蘇的心頭一怔一怔的,忽然有些怪罪自己嘴賤。
似乎剛才如果不是自己多說了一句,也不會讓思百草變成雜草了。
而從昨天半夜到現在,兩次大起大落,從一開始的期待,破滅,期待,又破滅之中循環,是個人都遭不住好嗎?
其余的人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事實上,每個人心里都不好受。
一片寂靜之中,沈星陽忽然起身,咬牙道:“我去殺了他!”
沈星搖頭一次沒有將人攔住。
因為她也想去將玉子迎半路截殺了。
沈瀚沉聲:“回來!”
玉子迎就算現在犯的事兒再大,皇上沒有追究,那就還是皇子,是能隨便刺殺的嗎?
沈星陽垂頭喪氣的回來,手指握著腰間的長劍指尖發白。
沈瀚仿佛什么沒發生過似的,不見氣餒,扭頭仔細的詢問九離:“那思百草有何特征,你再說一遍,是不是……”
“你們先聊吧,我出去走走?!?br/>
白蘇深呼吸一口氣,扶著桌子起身。
沈瀚話語一頓,看了過去。
他知道她心頭壓抑,她甚至比他更急迫的想要他解毒。
知道她心疼自己,沈瀚心頭受用,但也很擔心她。
“蘇蘇,等會兒我陪你出去走,再坐一會兒,讓九離給你把個脈吧?!彼ブ氖?,順勢半抱半攬的將她押在自己身邊的座位上。
白蘇心不在焉:“上次不是檢查過平安脈嗎?!?br/>
沈瀚主要是不放心孩子會不會因為自己中的毒而有什么健康問題。
那會兒也就剛懷孕的時候把脈診斷過一次,月份小,看不出來什么,現在應當可以了。
九離會意,笑道:“上次平安脈也有一段時間了,就是把個脈而已,夫人,一會兒的事兒。”
白蘇抿唇,左右看了看二人。
不是她忌諱把脈,而是擔心,如果被九離看出來孩子有什么不妥,會不會……
她就是鉆牛角尖,覺得自己忽視了,那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沈瀚看出她的心理,輕輕在她發梢親了親:“乖,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