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我什么都沒看到。”
話音一落,他就捂住嘴。
糟糕,說錯話了。
果然,沈瀚橫了他一眼。
白蘇也擰眉,這都什么和什么?
可她此時也顧不上沈星辰了,小瓷瓶要緊。
“四叔,這瓶子里面是我們這次做出來的樣品,只有一個,還需莊子里的人照著做,四叔若是喜歡,回頭等全部的成品出來,我再讓人送幾瓶給四叔如何?”
沈瀚沒說話,沈星辰這會兒也終于看見了他手中的那個小瓷瓶,比手指頭大那么一點兒,實在是看不出什么稀奇的。
原來兩人剛才是在搶這個嗎?害得他以為……
沈星辰舒了一口氣,又有些疑惑,也不知道自家公子為何會和一個姑娘家搶這個。
氣氛有些靜默,白蘇有些著急,心知沈瀚已經起疑,但她總不能說里面是毒吧。
是的,她從小村里一個老郎中長大,背了一本又一本的藥材書籍,沒學什么醫術,卻對古方之中各種殘存的毒藥配方感興趣。
只是礙于老郎中的遺愿,她從未拿出來顯示過,也只是存了好奇心,沒有真的對人動用,畢竟和平時代不需要這些東西,也就是當個興趣愛好。
可這個時代不一樣。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女子地位又如此低下的朝代,她不得不為自己考慮,上次張全的事兒還能用頗懂藥理來敷衍,因為那香只是尋常的藥,頂多讓人癱軟罷了。
但這次這個小瓷瓶里的東西是要命的啊。
沈瀚將瓷瓶一收,當著她的面放在懷里,“你機敏聰慧,能做出一瓶自然也能做出第二瓶。”
白蘇傻眼,堂堂侯府未來的世子爺,居然還能如此無賴?
別說是白蘇沒見過,沈星辰都被這一招給晃了一下。
白蘇咬咬牙,總不能讓這個好不容易抱上的金大腿被自己給毒死了。
索性直接道:“四叔,我方才說謊了,那其實不是什么香水,而是毒藥,聞之即中,一吸便渾身無力,任人宰割。”
沈瀚揚眉:“那若是久不治愈呢?”
白蘇吞吞吐吐:“若無解藥,兩日內全身潰爛而亡?!?br/>
“什么?”
沈星辰驚呆了,看白蘇的目光都變了。
仿佛在明晃晃的寫著:沒想到你是這么狠辣的少夫人?
沈瀚似乎也驚訝了一下,旋即,看向白蘇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
這樣的女子,會因為繼母的苛責而被嫁入沈家?
白蘇沒察覺到,就說:“總之,此物劇毒,放在四叔手中多有不便,不如還是還給我處理了好。”
提取不易,再煉制一瓶也挺費力氣的。
沈瀚:“無妨,我尋常接觸此類東西也不少?!?br/>
反正,就是沒有想要還給她的打算唄。
白蘇心塞,此時,綠柳端著茶水進來了。
“四爺,喝茶。”綠柳低眉順眼,這些時日跟著白蘇不注重規矩慣了,但見到沈瀚,府中那種嚴苛規矩仿佛又重新回來了。
沈瀚喝了一口茶,就問:“這莊子如今住著可還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