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弘沒在婚房待多久,很快就出來宴客了,最先來的,自然是沈瀚這一桌。
“沈世子,白姑娘,程大人。”
他抱著一個酒壺過來,笑著給三人斟滿:“今日多謝三位前來,這是我爹差人準備的三十年佳釀,今日開壇請三位品鑒品鑒。”
沈瀚抬手,將白蘇面前的杯子端過來:“她不勝酒力,還是我來吧?!?br/>
魏成弘一臉詫異:“是嗎,上次見白姑娘酒水不懼,還以為白姑娘海量呢。”
白蘇心頭腹誹,老娘什么時候和你喝過酒?
程番聽著幾個人的話,安靜如雞的低頭喝酒。
別說,三十年陳釀,味道還真不錯呢。
沈瀚一飲而盡,才道:“魏公子記錯了。”
“興許真是我記錯了。”魏成弘也沒抓住不放,說完笑了笑,又給沈瀚斟了一杯。
旋即,便起身告退,招呼其他賓客去了。
不過,酒壺卻是留下來了。
沈瀚倒是不外道,拿著那酒壺一杯接著一杯,似乎還挺喜歡這壺酒似的。
白蘇看的直皺眉,索性直接伸手蓋在杯子上。
“滿身酒味難聞死了?!?br/>
沈瀚輕笑,將那杯子放下,“好,聽夫人的。”
他眼神和煦,流轉著毫不掩飾的情誼和寵溺,語氣溫柔的發膩,白蘇忍不住的嗔瞪了他一眼。
德行!
不遠處吃酒席的人,忍不住的議論著:“沈世子和世子夫人的感情可真好?!?br/>
魏成弘眉眼微黯,沒有吭聲。
酒過三巡,白蘇和沈瀚早早的起身打算離開,魏父趕緊走過來挽留。
“我和夫人還有事兒,就不久留了,今日多謝魏公子的款待?!鄙蝈?。
一直陪在這個桌子程縣令也笑著起身:“正好我也有些事兒得走,我陪著沈將軍和白縣主吧?!?br/>
魏父小心恭順的將人送走,目送白蘇和沈瀚上了一輛華麗麗的馬車離開,程番也上了轎子走遠,還彎著腰站在門口呢。
好一會兒,魏父回過身,便見魏成弘不知何時已經換下紅色婚服,面無喜色。
“你方才去哪兒了?沈世子夫妻可是你的客人,人走了也不知道出來送送,真是無禮。”說完,他又拉扯著他的衣裳:“你這穿的什么東西,還沒洞房怎么就把衣服換下來了?”
“爹,你不用管我,先進去招待賓客吧,我出去一趟?!?br/>
魏成弘面容冷凝,不顧魏父的阻攔,大步流星的離開。
沈瀚白蘇坐著的那輛馬車飛快的駛過兩條街,最后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一下,又朝著城門外奔去。
半個時辰后,馬車在官道旁的小路上被堵住,二十來個黑衣人一言不發,利刃泛著冷凝的光芒朝著馬車刺去,根本不給人反抗的機會。
一劍刺去,馬車里悶哼一聲,血腥味蔓延開來。
為首之人一把刀猛劈,馬車咣當一聲,四分五裂,沈星玄飛身躍起,腳尖輕點,輕飄飄的落在外圍,而馬車里面里面坐著的人也瞬間暴露在眼前。
周圍怔愣了一秒,旋即,就聽見有人大喊一聲:“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