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
沈星洪看了一眼地上癱成一團的老管家。
“已經搜查過了,沒有和外界勾結的證據?!?br/>
也就是說,老管家都不需要和沈家外人勾結,直接沈家三爺一個命令,人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聽了。
“當了一輩子奴才,連最基本的你們的主子是誰都不知道,還活著干什么?”
白蘇冷著臉,在沈管家的痛哭流涕之中,下令將人亂棍打死。
沈家三爺帶著人在外面叫囂了許久都不見里面開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他心頭得意,正想著讓人將門撞開的時候,門打開了。
旋即……
從里面拋出一具將涼的尸體。
三爺一愣,整個人被震住了。
沈星搖扶著白蘇走出來,身側站著沈星洪。
三爺恍了恍神兒,瞧著他們一步步走出來的那個氣勢,心頭不知為何忽然生出了幾分畏懼。.7.
那感覺,像瞧見了沈瀚似的。
他回神,很快搖搖頭,將這個想法拋出去。
板著臉,他拿出沈家長輩的威嚴來。
“白氏,你這是做什么,這么多人看著呢,光天化日之下,你竟公然虐殺下奴?”
“呵,前有沈瀚殺父弒兄,后有你這一出,我沈家之前一直是錦州府有口皆碑的積善之家,如今被你們夫妻倆將名聲毀于一旦,你該當何罪!”
白蘇眼皮子撩了撩:“老侯爺被刺殺當日,侯府守衛戒嚴,一只蒼蠅都難飛進來,只有你帶著人入了沈家,無憑無據,你說沈瀚殺父,我是不是也能說是你的人行刺?”
三爺擰眉:“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就是嫉恨……”
“親眼所見?我夫君武功高強,若要殺人,什么時候挑選不好,會讓你看見?你算什么東西?”白蘇面露譏諷。
“你……”
“再者,我夫君沈瀚上行四,長兄去世多年,二哥剛剛發喪不久,三哥如今活得好好地,你說的殺父弒兄,弒的是哪個兄?”
三爺咬牙切齒:“你少給我裝糊涂,寧澈是老侯爺的兒子,按理應當排行第二,是沈瀚的兄長,你們早就應當知道此事了吧,如今裝瘋賣傻,欺騙世人,但天理昭昭,此事一定會浮出水面的。”
“老侯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自可胡言亂語,莫說是寧澈,隨意找個人都可以說是侯府的孩子,不過,為何是寧澈呢?”
白蘇忽然揚眉,露出一分了然:“我記得三爺未曾婚配生子,這寧澈該不會是三爺的種吧,那三爺弄這一出是做什么?此前你誆騙二房,勾結沈默貪了族中的庶務銀子,如今莫不是還打算殺了老侯爺,算計我相公,再扶持你自己的兒子繼承這錦州府沈家吧?”
“三爺好算計,可真是好算計,佩服佩服啊?!?br/>
既然是講故事,那就都胡編亂造罷了,反正越狗血越是有人相信。
果然,白蘇的話一落,周圍當真紛紛議論起來。
三爺的話語之中有一個最大的漏洞,那就是,親眼所見。
沈瀚的身手武功,整個錦州府誰不知道?
寧澈劫法場的事兒都過去好幾日了,他若真要想殺了沈遇,早就動手了,何必非要等到三爺過來的這日,且還能讓他親眼所見?
當真以為沈宅進去以后是可以隨意亂跑的嗎?
于是,懷疑的種子正式種下。
三爺聽著周圍嗡嗡的議論聲,百口莫辯,后知后覺的指著白蘇:“你個無知婦人,休要胡言亂語造謠生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