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民一噎,有些不忿,開口道:“縱是門外漢,我也知曉姑娘家名節最為重要,世子前有與姑娘的流言不加澄清,后又將輕音姑娘明晃晃的安置絳院,外面各種傳聞,茶語飯后給姑娘編的故事都能排上戲本子了,姑娘怎可能因此而對世子心生歡喜?”
說著說著,蘇民頓住,面色忽而變得嚴肅起來。
他直直的看著沈瀚:“沈世子,你當真心屬白姑娘嗎?”
這段時間他如毛頭小子似的行為,倒是讓蘇民忘了,此人可不是十六七歲正沖動的年紀。
沈瀚不閃不避,淡淡的任由他觀察,無論心思純凈與否,都不用和眼前的人說道。
“流言之事,我確實做得有些不妥,不過事出有因,當時只能用最快的法子罷了,待白姑娘醒了,你去與她說一聲,我很抱歉?!?br/>
蘇民摸不準他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略微思考了一順,還是答應了下來。
目送沈瀚從白府離開,蘇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被他忘了,可是站在門內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
于是,第二日一早,飯堂一聲‘臥槽’聲,驚飛了一群早起覓食的鳥兒。
沈星辰摸著沾滿了油湯菜湯的頭發,一張臉惡心巴拉的瞪著眼,氣的在原地直跳腳!
公子呢?白姑娘呢?居然都沒有一個人管他嗎?
這就很讓人生氣了!
沈星辰兩頰鼓鼓的像個小河豚,哼哼唧唧半天還不見有人來,氣惱的運起輕功,一溜煙兒的飛出去了。
岑護院守在院內,瞧見大清早那起飛的大鷂子路過,還滴下兩滴菜湯在地上,頓時嫌惡的搖搖頭。
“岑護院,你早上見過星辰公子嗎?”
沈星辰剛跑出去沒多久,綠柳就來找了。
岑護院想到剛才那個渾身臟污的大鷂子:“走了。”
“那就好,星辰公子喝醉了,剛才小姐醒來我們才知道,他昨日竟在飯堂宿了一夜。”
五月份的天氣漸熱,白蘇不喜在屋里用膳,所以他們說的什么飯堂,其實是露天在外面的,夜里更深露重,也不知道星辰公子會不會有個好歹。
岑護院似是讀出她的意思,難得的多說了一句:“習武之人不懼寒夜。”
更何況也算不上寒。
綠柳想著也是,便放下心來,回去復命了。
白蘇也沒覺得會有多大事兒,不過到底是她的疏忽,蘇民竟也忘了讓人去看一眼,著實有些對不住沈星辰。
于是,她便想著給沈星辰備些歉禮。
早上,她預備送給幾個商戶與宋府和秦府的酒水都已經送出了,送到侯府的,除了昨日二人挑選的幾壇子酒以外,還有一大個食盒,里面是各色各樣的小食。
白蘇不知道沈星辰缺什么,但他喜歡吃是肯定錯不了的,西四街小攤子小食肆大酒樓都有,早上天不亮這些都已經出攤開門了,她讓人每種都買了些來,又全都用裝好包好,跟著酒水一起送到了侯府。
沈星辰剛洗完澡換完衣服出來,瞧見那些東西:“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