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怔怔的看著白弋手臂上的一大片紅腫。
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幫自己。
可如果不是白弋,被燙成這樣的人就是她自己。
最后,南寧還是停下了腳步。
她的目光從白弋的手臂挪到了他的臉上。
睡夢中的白弋少了幾分冷厲,呼吸輕緩,原本邪魅的臉添了幾分平靜。
南寧鵝黃的被子半搭半蓋的落在他的腰間,胸膛大片肌膚露著,肌肉緊致,性感慵懶,就連她柔軟可愛的被子都襯得有些曖昧。
南寧有些看呆。
這時,床上白弋翻身,她立即收回目光,糾結的捏著門框。
理智告訴她別管了,走吧,她應該離這個惡魔越遠越好。
可腦中又有另一道聲音催促著她,至少應該把白弋的傷口處理好,畢竟是因為她。
矛盾讓她很糾結。
一分鐘后,南寧轉身離開。
床上的白弋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眸光冰冷。
從小到大的經歷讓他即便睡著了也會很警覺。
所以南寧倉促起身,他就醒了。
或許睡得舒服,或許試探,他沒有睜開眼。
他倒是要看看作了這么久的南寧,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安靜的幾分鐘內,他能感覺到南寧的目光在他身上穿梭。
從上到下,有點不好意思,又多看了幾眼。
最后定格在了他的手臂上。
這點傷對他來說算不上什么,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也不認為南寧會放在心上。
她的眼里只有錢。
果然,南寧還是走了。
即便早就知道結果,白弋心里卻莫名慍怒。
片刻后,房門外再次響起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白弋鬼使神差的閉上了眼睛。
他倒是要看看南寧到底想干什么。
房門推開。
南寧提著藥箱,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到底不是白弋這樣的人,絕情絕心。
她的確想和白弋斷了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可她想要的不是灰溜溜的逃跑。
是正大光明說聲再見,然后離開,各自安好。
她本就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