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謙以前也見過師父用千骨針和別人動手。
但師父的手法威力,遠不及那位衡門長老所展示出來的十之一二。
千骨針,傳聞中可斷生知死。
斷魂門的斷字,就是來源于此。
而“魂”字,指的是門派另一件至寶,一桿大旗,本門鎮派秘術離魂陣的核心。
逡河手里那柄柳葉刀,則是最后一件鎮派之寶。
雖名頭沒有前兩件響亮,但也有獨到之處。
“錢師兄,大家各讓一步,千骨針交給我們帶走,尸體和那個箱子任你處置,我以地族先祖之靈起誓絕不反悔。如何?”
逡河始終沒有放棄談判的意愿。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用我的東西,換我手里另一個東西?”
“錢師兄,你也不過是個力宗境,我兄弟倆單打獨斗都不遜你。而且兩人對一人,你更沒勝算。再拖下去,秦大人的傷恐怕撐不到天亮。你再考慮考慮?”
逡河把玩著手里那柄寒光閃閃的柳葉刀,看似商量,實則不留余地。
“無需多言,針在人在,針失人亡。”
錢大謙一臉傲然。
雖然視線已經模糊,但看著錢大謙倨傲的身影,秦風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那個無所不能,以一敵百的大師兄。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秦風感到身邊有輕盈的落地腳步聲。
只聽一個熟悉無比的女性聲音,溫柔地在他耳邊響起。
“風弟,師姐來遲了?!?br/>
“師姐,你……”
心中一喜,秦風便再也堅持不住,陷入了昏迷。
“原來還有幫手,難怪如此托大。敬酒不吃吃罰酒!”
逡河一眼就看現了不知從哪里冒出個女的,半蹲在秦風身旁,正用手里的幾根金針封住秦風身上關鍵穴道。
想必那個箱子的失蹤,也與此女有關。
這下戰場又充滿了變數。
“那個女的是我的,我要好好拷問她,箱子去哪兒了?!?br/>
看到有人來攪局,還是個身材婀娜的女子,逡山一臉的嗜血,眼中滿是淫邪之光,提起鐵棒就向女子大步走去。
“我還沒點頭,就想走?”
逡山還未看清楚,只覺得一股勁風拂面,錢大謙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攔在了自己跟前。
這等詭異的身法,這絕對不是一個力宗境能做到的。
今夜,已經是第二次被他攔住了。
“師兄,今晚可以大開殺戒吧?!?br/>
逡山回頭冷冷地看了一眼逡河,仿佛在等待對方的同意。
逡河無奈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上次攔著師弟殺人的族人,已經被師弟撕碎親手埋在山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