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牢房內,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郭崇鼎被捆在漆黑的金屬柱上,渾身血污,不僅身上的衣服,就連皮膚也有著一道道猙獰的裂口,面無血色,顯然經歷過一番折磨。
“不想繼續吃苦頭,便老實交代清楚。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緣何跟我們陀羅教過不去?你的那個同伙,他如今身在何處?”
一名面帶刀疤,看起來很是猙獰的黑衣老者,手持長鞭,眼神如同毒蛇,緊盯著郭崇鼎。
他手中鞭子,浸泡過特殊藥液,打起人來,如鈍刀割肉,比尋常鞭打痛苦百倍不止,結果眼下他打的手都有些發酸,面前這家伙依舊沒有要求饒的意思。
老者自然不關心郭崇鼎的死活,但他的目的,是從郭崇鼎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并非將對方折磨至死,而眼下這情況,繼續審訊下去,便可能直接將對方給弄死。
郭崇鼎頭腦昏沉,眼神無光,卻依舊頗為囂張,沒有半點身為階下囚的覺悟,怒罵道:
“你算什么東西,就你也配高高在上審問我?若非我被暗算,眼下中毒,就你這種小嘍啰,在大爺面前,只有求饒的份!”
老者陰惻惻道:“你所中的奇毒,名為‘黑云散’!中毒之后,先是體內真元如若泥漿,難以運轉,再之后,便是耳鳴目眩!若三天之內,沒服下解藥,那么,便將變得又聾又瞎!”
見郭崇鼎變了臉色,老者得意笑了起來:“若成為聾子瞎子,那么你這輩子,可就都是毀了!對你這種心高氣傲的人而言,變成一個殘疾,想來要比變成一個死人還要更加痛苦吧?”
郭崇鼎臉色極為難看。
他不怕被折磨,但的確害怕變成一個聾子瞎子,畢竟他還有著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我并沒有特意和你們陀羅教過不去,純粹是偶然撞見你們陀羅教的那些守衛作惡多端,所以為民除害!至于我那同伴,分別之后,我就沒了他的音訊,壓根不知道他在哪里!”
郭崇鼎冷冷回答道。
老者道:“偶然撞見?那我倒是想要問一問,你們兩個天元境修真者,怎么會偶然出現在島上?
海云島不過是一座尋常島嶼,別說是天元境,便是脫胎境修真者,也不會對那種地方感興趣!
那里唯一特殊之處,便是有著我們陀羅教上代教主的陵墓!你們會出現在那里,只怕不是偶然,要么本就沖著我們陀羅教而來,要么,是要去島上找尋什么東西?”
老者的兩種猜測,顯而易見都錯了,但郭崇鼎卻是難以反駁。